一次“演习”就已如此,若是真的江湖悍匪,他们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境内百姓被残杀?

王典史呆立当场,吴捕头张了张嘴,心中的怨愤突然消散了,只觉浑身轻松。

“莫是真以为,我河宴县衙拿他束手无策?!”

听到巡抚护卫都败了,吃瓜群众精神一震,立时奔走相告。

而没人注意到,就在马车离开后不久,那几名外地行商去而复返,尾随而去。

不,事到如今,他必须将这场“表演”当做真正的危机对待。

那个面容稚嫩的同僚?再一次获胜?

仿佛天方夜谭。

三人恍然,觉得有了解释,百战老卒后人,了解些法器与战斗路数,说的通。

齐平将废掉的火器丢掉,笑道:“得罪了。”

后方,车厢内,两位贵人也于此刻安静下来。

他不敢相信,自己三人竟会栽在一个小捕快手里。

一条条命令发出,众人一怔,继而齐齐出列:“遵命!”

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县城,怎么冒出来这么个妖孽?

齐平一愣,笑着摇头:

“我父亲曾是军中武师,从小教过我一些。”

远处,围观的人群们这会也听到了消息,惊讶震撼。

“门开了!”有人低呼。

孙氏酒楼。

几名丫鬟惊呼连连,往后缩,风韵犹存的范夫人花容失色,看着那跌落的,粉碎的瓦片心疼的不行……

而府内的匪徒尚未伏法,官府方面,折损的高手就达到了四人。

否则,每过一盏茶,就杀一名人质!”

“官府又派人来袭,作为匪徒,总不能心慈手软,我想挑几个人,杀给他们看,谁要毛遂自荐?”

内院。

“徐主簿,传令下去,南城门开启,清退沿途百姓!”

以他的眼光,自然看出,齐平的每个步骤,都可谓典范。

为首的护卫拱手道:

李巡抚望向众人,喟然长叹:“给他们一观吧。”

地上的为首者爬起来,表情复杂:“你从军过?师父是谁?”

“想必令尊当年也不简单。”第一个被杀的护卫走过来,叹道。

几人闻言,惊讶不已,问了几句,结伴也凑热闹去了。

继而,众目睽睽下,朱红大门拉开一条缝,三名护卫赤手走出,身上的法器、刀剑都被缴获。

她水润的眸子眨了眨。

愣愣的黑脸护卫回过神,操控画卷放大,予众人观看,脑子里满是方才的一幕幕。

往日热闹的建筑显得颇为冷清,作为河宴县成最“高档”的场所,食客们的消息也极灵通。

否则,真给个乡野少年击溃,他们心理上无法接受。

……

演习?

结果……搞成这样。

“禀大人,匪徒称,我们未按照他的要求行事,反而屡屡挑衅,故杀了两名人质,并声称,要我们立即准备车辆,放他出城。

夕阳西沉,时近黄昏。

两人双手被缚,胸前各自挂着一张白纸,上书“死”字。

这一刻,县衙众人,再无懈怠,真正进入了战备状态。

不过百姓们倒看不出太多,只是凑热闹。

气氛骤然一变。

“周县丞,你速速回返县衙,调一驾马车来,同时,去武库取出迷幻阵法,布置于车厢底部!”

赵知县瞪大眼睛,怒道:

“王典史,你带一队人马,前往城外十里坡埋伏,只待贼人出城,听本官号令动手!”

新进城的商队,不太知道消息,正常。

好大喜功是缺陷,但倘若是真有本领,有些缺陷又何妨?

姓赵的……还是有些本事的。

骤然紧绷的气氛中,公人捕快各自行动,只剩下吴川留在原地,讷讷道:

“大人,那我呢?”

赵知县瞪了他一眼:“你个‘死人’老实躺着!”

吴川委屈地退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