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其实这也不算假话。
“我更怕,当真正的危险来临时,没有足够的经验应对!
我更怕,同僚们缺乏经验,而枉送性命!
窥天镜没法透过瓦片,绕过障碍物。
振聋发聩!
后方,跟来的李巡抚与黑脸护卫等人,也是为之一怔。
“您想问,我为什么要这么‘认真’?”齐平反问,“其他人都准备走个过场,我本可以混过去,却选择了冒着得罪县尊的风险,做到这一步。”
“齐平在哪?!”吴川厉喝。
可眼前的年轻人,却是冒着被记恨的风险,切实给所有人上了一课,反过来,岂不是也让他们这些人更安全?
这是什么精神?
在这个时代,衙门底层捕快的形象其实很糟糕……保境安民更像是口号,不仗势欺人,勒索钱财,已经算是爱岗敬业。
范守信愣了下。
赵知县目光于马车底部一顿,那里安置了特殊阵盘,只须动用秘法激活,便可制造幻象——这是齐平不知道的物件。
“那为什么……”
也正因如此,当这番话,从一个底层捕快口中说出,便格外的难得。
齐平双手负后,叹道:
“自今年以来,府内各县,匪患猖獗,河宴虽未受波及,但谁敢说,不是下一个?
县尊举办演习的想法是好的,可很多同僚却全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,可这样真的便对么?
所有人,一时肃然起敬,几个小丫鬟看向齐平的眼神满是崇拜。
……
便是入境修士,亦难破除。
这一刻,不只他,就连其余家丁丫鬟也都呆住。
吴川大马金刀,撞开屋门,就见范府众人一脸茫然地望过来。
王典史当即大声呼喊:
“里面的匪徒听着,车马已至,速速开门!”
城内人多,不好动手,只要等马车出城,激活阵法,辅以伏兵,擒拿此贼不在话下。
按下了腰间佩刀,齐平望了眼黑黢黢的大院,拎起一千两的假银,转身走入黑暗:
赵知县倏然变色,难以置信,呆立当场。
按理,也不该透露画中信息,不过……只是这般,应该不算本官违约吧?李巡抚略一沉吟,摇头道:
范守信愣住了,他本来只是随口一问,却不想,会得到这样一番铿锵有力的回答。
是啊,自己被绑在这,的确不舒服。
“可认真有错吗?”
一时不知如何反驳。
整个内院,唯有内厅明亮。
今日只是我一个小武师,就能做到这一步,倘若是真的超凡悍匪,又要酿成怎样的祸患?
我自然知晓这样的举动可能会触怒县尊,可……”
有问题!
他一咬牙,用刀挑开门栓,用力推门。
当夜晚彻底到来那一刻,长街尽头,无数好事者的注视下,一辆马车姗姗来迟。
“不……不在这。”
袖手旁观的李巡抚摇头道:
“窥天镜笼罩整座宅邸,他若跃墙遁走,逃不过此物。且不说周遭巡捕也未曾示警。”
木制轮子滚在青石板路上,反射着火把的红光。
吴捕头大喜,几步来到朱红大门外,拳头擂鼓般砸下,同时一遍遍呼喊,却都没有回应。
顿了顿,他沉声道:
……
没人?
怎么可能?
窥天镜下,宅院四周还有捕快封锁,那少年,竟无声无息,消失不见了?
……
ps:我存稿没了呜呜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