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这样?”赵知县沉声追问,“孙员外今日可有异常?说过什么奇怪的话?”
“倘若匪徒有过准备,那必然留下过线索……凡有接触,必留痕迹……这个道理,放在这里也说得通。”
齐平淡淡道:“匪徒失去踪迹,但既然孙氏有问题,那为何不从这边入手?”
“说,掌柜的可能是怕了,怕那股匪徒流窜过来,每次听到哪里又出了案子,就发脾气。”
“再想想!”
“此外,我观察到,匪徒杀人极有效率,目的性极强,以至于没有发出大动静。
很多道理,给人说出来,都觉得简单无比,可要自己去剖析,往往做不到。
等情绪稳定下来,才问道:
“孙员外只是今天脾气不对,还是有些日子了?”
“请大人派人询问周围邻居,近几日,是否有陌生人频繁经过这边,另外,大运酒楼是个很好的突破口,请将酒楼伙计唤来询问,也许会有发现。”
齐平一串连珠炮发问,吴捕头溃不成军。
齐平没忘记,唯一的,可能抢救回来的人,已经送去医馆。
伙计想了想,说:“有些日子了,年初时候还好,近一个月,喜怒无常的。”
三名护卫对齐平很是佩服,为首者点头:
“那是自然,余百户道院出身,乃是二境高手,寻常江湖异人,来的再多也无意义。”
这样想来,齐平的一通分析对当前难题并无意义。
赵知县皱眉,点了点头。
“在场人里,只比巡抚大人弱一些。”
在场这许多人,不乏经年捕快,修行高手,可看出问题的,却只有齐平。
“五人,都是青壮汉子。”
不是吧,这瘦巴巴文官也是高手?不……他指的可能是动用官印,调集山川之力后的巡抚。
话落,许多人回过神来,纷纷点头。
赵知县从善如流,当即下令提人。
齐平眯眼:“喜怒无常?比如?”
“孙氏有何仇敌?近期有何异常举动?孙员外提早回来,大运酒楼那边怎么说?这些都是突破口。”
“说。”
“比如店里伙计稍微出点差错,甚至没犯错,也会被骂,但脾气发完了,掌柜的也知道不好,又会安抚回来,店里的人私下里说……”
……
齐平呼吸急促:“这五人里,可是两个瘦,一个矮胖,余下两个敦实魁梧?”
为首者噎了下,半晌道:
齐平将几名伙计领到一旁,笑呵呵安抚了几句,解释了下情况。
“说什么?”
伙计答:“今晚客人听说演习,都去凑热闹了,掌柜的就给关了。”
齐平头疼,对此毫无概念。
赵知县审问道:“本官问你,今日为何提早歇业?”
等人走了,现场恢复平静,众人开始耐心等待。
这……两位文官对视一眼,他们全然没想到这茬。
李巡抚当即道:“余百户,劳烦你去一趟。”
“二境是多强?”修行小白齐平问。
齐平的推理很有道理,也值得重视,但终归……不是最要紧的。
伙计愣了下,纳闷道:“差爷怎么知道?就是这五个,您见过?”
齐平豁然转身,迎着众人,大声道:
“正如诸位所听,若我推断不错,这五人,正是凶手!”
哗——
众人愣神,面露迷惑,什么?怎么就找出凶手了?到底,发生了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