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,不偷不抢的,也没太大思想包袱。
是的,他不知道,怎么将其取出,尝试几次,皆宣告失败,顿时有点牙疼。
豫州距京都颇远。
天阶法器,虽然缺乏清晰概念,但想来是件宝物,自己走修行路,没准就有帮助,世人皆有贪欲,齐平亦不能免俗。
“齐平,你……你醒了!”
齐姝没敢打扰他,就此错过。
一行车马,走走停停,又过了好些日,方抵达京都。
他记得,打坐时才中午,转眼都晚上了。
厅外,几名侍女在候着,听着郡主喋喋不休,兴奋地诉说着那名为齐平的少年的事迹,面露惊讶。
“哼。”安平回以冷哼。
亲王府占地颇广,极尽奢华,小楼亭台,山石遍布,宛若迷宫。
安平郡主熟稔地奔入父母所在庭院,刚过拱门,便看到一名样貌仿若三十余岁,衣着华丽,气质典雅的美妇人匆忙迎来。
这是唯一的“亲密接触”了。
我这是冥想了几个时辰?
母女并肩入屋说话,好一阵热闹。
身板瘦弱的穷苦少女蹙起眉尖,认真道:“公主已经走了,回京都去了。”
能不能成且不说,万一被发现自己的沙漏外挂怎么办?
左右为难。
王妃笑道:“你父王还不知你几时回来,这时大抵与国子监的先生一块,唉,不说他了,咦,你手里的是何物?”
后者心疼地捧着少女一个劲细看,询问在西北可是受苦,又命下人去准备洗漱、餐食。
但其实是并不气的,离开河宴时,还有些恋恋不舍,抱着跳棋盒子,回望了许久。
车队于皇城分开,安平独自乘车,不多时,车夫喊了声:“到了”,性子活泼的郡主便跃下马车,在下人簇拥下,朝府里走去。
看见她,美艳的脸庞绽放笑容:
“安平。”
安平笑靥如花:“此物名为‘跳棋’,乃是我在豫州时,寻到的一样物件,极有意思,稍后我教母妃玩,不过啊,要说最有趣的,还不是这个,而是一个人……”
神符笔落在自己手里,接下来怎么办?私吞还是交出去?
坦白讲,他有点纠结。
但想到不久后便可重逢,以及京都的繁华热闹,便很快将一丝离愁抛下。
皇宫。
“殿下,臣这便向陛下复命去。”巡抚李琦整理官袍,拱手告辞。
“要不还是上交给国家吧。”齐平咬牙做出决定,可很快,他脸一垮,意识到个新问题:
“这玩意,怎么拿出来?”
这同样是一个可能,刚好解释,为何神符笔会被沙漏压在身下。
永宁公主靠坐在柔软车厢内,手捧书卷,笑的睫毛弯弯:
“母妃,父王呢?”安平询问。
在西北边陲苦熬了一年,终于回返花花世界,第一件事,自是与亲人见面。
“呼,小偷竟是我自己……怪不得毫无线索。”
齐平心乱如麻。
……
永宁公主笑道:“李大人请便。”
目送这位御使在太监引领下朝御书房走去,永宁放下车帘,命车夫返回华清宫,也即她的居所。
宫内,仆人们早在等候,见永宁返回,服侍她沐浴更衣,又吃了饭食,待休息完毕,她去书房蘸墨提笔,不多时,唤来侍女:
“将这封信差人送到书院去,给大先生。”
“就说,他们丢的东西,又出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