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官差嗤笑:“这点小事,哪里用得着给事中吩咐。”
是啊,一个少年,即便学过武,但双手被缚,面对同样身怀武力的数名蛮子,哪里会有半点胜算?
“不审问吗?我可是犯了案的。”齐平问。
“去看看,何人喧哗!”陈年吩咐。
“看来,出手的并非徐给事中,大概率是那名管事,很正常,我这种小人物,根本不可能惊动高官,啧,一个管事就能命令知县,有财阀那味了。”
可就在这时候,突然,县衙前院传来喧闹声。
内堂,上元知县陈年坐在方正大椅中,手捧茶盏,喝了口,不知在思量什么。
“我只是想知道,等下会遭遇什么。”他说道。
按照齐平的理解,便是首都附近的两个区。
“没你们的事了,下去吧。”陈年心情烦躁,挥手赶人。
齐平根据已有信息推理着。
开始思索。
几人摇头。
身旁,几名蛮子哈哈大笑,指骨作响,一步步合拢过来。
而“上元”、“宁江”两地,则属外城范围。
“进去!”
徐府得罪不起,可镇抚司万一追究起来,更是要命的事。
高大魁梧,肌肉虬结的蛮子露出森白的牙齿:“脑子果然聪明,这么聪明的脑子,打坏了,还真有点可惜。”
……
齐平站在角落,看到阴影蔓延而来,脸上没有惊恐,只是有些古怪,但这一幕落在对方眼中,更像是吓傻了。
抵达衙门时,也没走正门,而是从侧门进入,连知县的脸都没见到,一路押送至牢房。
巡检脸色一变,委婉道:“那镇抚校尉若真来查……”
此刻,虽已散值,但衙门里仍有人值班,灯火点缀。
但……
所以,蛮子不能放,那少年外地人,抓便抓了,但谨慎起见,衙门也不会直接动手。
不过他也不慌,借着走廊里微弱灯火,在靠墙的草席上坐下。
知县在外是土皇帝,可在京都……呵呵,就是个屁。
几个蛮子愣了下,突然生出极大的不安:“你什么意……”
“都闭嘴,快到了。”领头者呵斥,禁止再做讨论。
忽而,外头脚步声传来,那几名衙役进门,垂首:“大人,人已押入地牢。”
衙役打开牢门,将几名蛮商送入,旋即头也不回,迅速远去。
“恩,没出岔子吧。”陈年问道。
嘴上说着惋惜,但却是双目赤红,笑容残忍暴虐。
“报复我的是徐府?那位大管事?还是徐府主家?”他试探询问。
齐平懂了,所谓的犯案当然只是借口,子虚乌有,所以,他也不必过堂,更何况,已是晚上。
……
这处区域,竟只有他一个犯人,房间里,也是如此。
“所以,大概率,仍是与那几个蛮子有关,是为了给对方一个交代,又不敢触怒镇抚司,所以找上了我?”
几名衙役忙朝外赶,可刚走了一半,便见一伙人闯入院中,灯火下,着锦衣,戴鹅帽,腰配绣冬刀,杀气腾腾,威风八面。
“上元知县何在?”余庆寒声问道。
陈年手中茶盏跌落,“啪”地摔成无数片,整个人触电般弹起,瞪大眼睛。
镇抚司,怎么来了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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