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明恍然:“所以,你猜他是修行者?”
“各位是破案老手,想必不用我啰嗦,但我的确有几个思路,可供参考。”
总之,未从小巷离开,可这周围,却只有一条路,地上不好走,只能走……”
“它被打开过!”邢捕头脱口道,目光炯炯,似有明悟:
“除非它近期被打开过,可凶手为何要开窗?这并无必要……”
“前几日小雨,泥土较湿,院中向阳,所以大体已干燥,可那巷子背阴,仍很潮湿,凶手劫持马车后,赶车从巷中来,意识到这点。
“第一,虽有凶手特征,可京都人口百万,大海捞针,何其难也。
“这意味,凶手在这里滞留了许久,这真的不符合他谨慎的作风啊。
静。
皆心悦诚服。
齐平看向他,追问:
继而说道:“不过,这番推论逻辑不够严密,所以,我只说‘或许’是,恩,你们可以探查屋顶,也许,能发现痕迹。”
旋即,深吸了口气,道:“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他说了一半,突然醒悟:“巷子!”
齐平幽幽道:
“你方才和我说,凶手在院中的脚印被抹除,那是否有种可能,被抹去的,只有进来时的痕迹,而其杀人后,翻窗逃离?”
“说。”
齐平声音低沉,有些复杂的情绪:
脑海中,回忆起此前,齐平推开木窗时的情景,当时,的确有灰尘洒落,但……很少!
“您是说……”
翻窗?
是啊,若非深仇大恨,何至于此?
目睹着对方肠穿肚烂,绝望挣扎……”
要知道……砒霜从服下,到发作,可能要半个时辰,这么久,不怕夜长梦多?
墙上的血字写的那么用力……我思来想去,大概,对方这样做,真的是心中,藏着很深的仇恨吧。”
这话问出,邢捕头眼神一凝。
“您说!”
齐平连珠炮般发问:
邢明皱眉:“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他转身,迎着众人的目光,叹了口气:
众捕快笑了起来。
众人一愣。
“蜡槽烫出缺口,蜡油外流……这么长的灯芯,却没有剪断的痕迹……说明它亮了很长一阵子。”
旋即吐了口气,打破沉闷气氛:
“我看出的,也就这些,希望能对案情有所帮助,接下来,就不打扰了。”
哪知,这次,齐平却未立即回答,而是轻轻叹了口气,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,走到墙角破桌旁。
凶手若选择走屋顶,必是有信心,可以脚不沾地,离开这片区域,可若只是武师……纵然轻功再好,也做不到。”
“您为何笃定,此案为仇杀?”
“屋顶。”齐平叹道:
“对方只能走屋顶,所以推窗,借力攀越,过程中,将踩踏窗框的痕迹擦拭,才会呈现出眼前这般。”
在齐平那番论断中,“仇杀”排在第一条,似极为笃定。
“可别这么说,”齐平哭笑不得:“别忘了,我可是嫌犯。还指望各位还我清白。”
“如果没有刻骨铭心的仇恨,谁会这样做呢。”
低头,凝视那半截蜡烛。
邢捕头则激动道:
其余人一头雾水,跟不上两人思路。
“再说吧。”齐平摆手,想了想,还是说道:
邢明正色道:“齐校尉,你今日给我们上了一课。”
良久,邢明方吐气,认真道:“可我们是捕快。”
很快,消失在正午阳光中,不见踪影。
等人走了,一名捕快方感慨出声:
“齐校尉,真乃神人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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