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怀疑,这人畜无害的胖子要跟自己抢人,是的,他内心已将齐平纳入麾下,亲自教导。
最高的是院长,但目前空缺。
二先生开口说:“既如此,那便由我对你进行资质检验。”
席帘摇头,笑着指点道:
“外界所说的‘资质’,大多指修行者感应天地元气,炼化入体之功效,你既已修行,便无须测验。”
第二梯队,乃六位“先生”,属于管理层,负责书院各项决议,也都是修行强者。
裴少卿曾说过,吐纳修行,是第一道门槛,而能否掌握术法,是第二道。
“二先生说的,乃是你于神符一道的天赋。”
“恩,既是镇抚校尉,按朝廷法度,确可入学,”心宽体胖的二先生递回腰牌,点头笑道:
“书院有符道、剑道两支,入院学子皆可学习,各有偏重,你意属哪支?”
席帘愣了下,惊讶道:“莫非是自学成才?”
恩,修行什么的在其次,主要是探讨诗文,岂不快哉?
也即,八百枚神符,每一枚,都是一门术法。
旁边,那名此前报信的陌生教习笑道:“你倒是好运气,二先生肯耗费心力开启《符典》。”
“我料想,便是这般,诗词文章好的,于掌握神符,大有裨益,你能做出那等诗词,的确更适合此道。”
席帘一脸警惕地看向他:“老二,你要作甚?”
“晚辈乃镇抚司新晋校尉,听闻,有入院资格。”
但转而想到,有如此诗才,却全无名气,若是自学,倒是说得通。
不知在哪家学堂求学?先生哪位?”
这出乎了他的预料。
一般来讲,一年只会开启几次,供所有学子观摩体悟,于掌握神符,有很大帮助。
二先生笑呵呵道:“刚好唤来周遭学子,一并体悟。”
修行多没意思……不如谈诗……席帘很想这样说。
“我听王教习说,词人乃一少年时,还不敢信,如今见来,竟当真如此年少!
这般年纪,竟能写出那等旷达胸襟的诗词……着实不凡。
所谓的《符典》,和字典类似,是刻印了许多“神符文字”的书籍,原本极珍贵,乃三百年前,第一任院长所著。
齐平点头,主动开口,打断对方刨根问底:
若只是测验资质,远用不到《符典》,二先生这一遭,有点高射炮打蚊子的意思。
再往下,是教习们,负责日常教学。
席帘冷哼一声,不理他。
范贰还真说对了,这神符术法,竟真与诗词有关。
所谓“摹本”虽是临摹,却也十分珍贵,若要开启,须耗费大量真元和精神力。
镇抚校尉中,许多人都不通术法,皆乃缺乏天赋,学习缓慢之故。
以齐平的年纪,到这个境界,只能说“资质平平”。
齐平暗暗惊讶。
二先生看向王教习:“你去故纸楼,取《符典》摹本过来。”
然后,才是学子。
觉得这死胖子要挖墙脚。
齐平闻言,将腰牌双手奉上:
后来,经过一代代书院弟子补录,至今,有八百余字。
齐平愣了下,说:“先生指的,是修行资质?”
这里,便是“故纸楼”,乃书院藏书阁。
高冷的一批……
王教习见怪不怪,抱着大书,行礼退走。
很快的,整个书院中,几乎所有学子都得到通知,二先生将开启符典,命所有人集合。
于是,书院轰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