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,上午去了书院一趟,好了,咱们快些走吧。”
邢捕头见状,解释道:
“据仵作勘察,死者致命伤在于心脏,曾被利刃刺入,导致死亡,口中,同样被灌以砒霜,不过,大概率乃杀死后,再倒入的毒药。”
他这话有隐藏含义:
……
……齐平深吸口气,懂了。
齐平吸了口气,表情凝重:“又是他?”
邢捕头继续道:
桃川河乃贯通京都的大河,也是此城百万人口用水的主要来源。
都有作案动机。
齐平这时,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一个名字:武功伯。
齐平一概不理,跟随引路人,蹬蹬蹬上了二楼,进入一件屋舍,里头与寻常屋舍无二,入门小客厅,穿过帘子,是主卧。
这就大大减少了,旁人作案,模仿血字,以此转移官府视线的可能。
“武功伯爵派人做的?不……不能这般武断,要讲事实和证据。”齐平在心中告诫自己。
后面的话,他没说。
他记得,王显招供时,最先供出的,便是这位,裴少卿说,皇帝罚了他不少银子,作案动机充足。
况且,陈年乃是知县,多年为官,判了那么多案,血仇多正常,可王显一个商人,除了官场上的事,还能涉及什么?
邢捕头知道这点,但他不敢说,也不敢想。
不愧是大型场所,这船也华丽气派,是真正的大船,不是小舟,有两层甲板,许多间屋,飘着鲜艳的彩旗。
“尸体在哪,带我去看。”齐平道。
“这死亡时间,距离眼下,可有些久了。”
那只有着八字胡的脸上,双眼惊恐地盯着对面墙壁。
双手下垂,胸口、右手腕鲜血凝固。
“这王显在此案中,乃关键人证,前日方释放归家,许是在诏狱中受了些……苦,故而,昨夜前往金风楼抚慰心灵。”
一行人上船。
邢捕头无奈:“他死在了烟柳之地,那条船是金风楼的。”
“不能完全排除嫌疑,这王显死的太蹊跷,你也知道,他涉及侍郎案,情况复杂,若是依照锁定嫌犯的思路,最可能杀他的,是近期与其结仇之人。”
迈步走到尸体前,仔细观察,发现其嘴角还残留些许粉末。
这副态势唬的围观群众一愣一愣的,心说锦衣缇骑果然威风,府衙的人竟也这般尊敬。
这里的“他”,指的是凶手。
至于被剥夺官身的侍郎,反而没啥可能。
此刻,船上还压着一撮工作人员,给圈禁在一角,忐忑不安,惊慌疲惫。
脖颈处有掐痕。
王显就死在这里。
墙上本挂着一张略显旖旎的美女图,只是,此刻,那画布上却只有一个触目惊心的“仇”字。
好家伙……刚从牢里出来就去嫖,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……齐平给气笑了。
神色惊恐,张着嘴,面庞布满死气,没有被捆绑,只是靠在椅中。
做出这依据的理由很简单,死者没有明显的中毒反应。
桃川河,便是一处类似历史上秦淮河的风月场所。
这就很有意思了。
“大人!”一众捕快松了口气,忙拱手,继而,纷纷用崇拜的目光看向齐平:
王显死在那了?齐平表情微妙起来,怪不得会被发现,毕竟那地方人多眼杂的。
先杀了,再灌毒。
不会真是“模仿作案”吧……齐平愈发怀疑了:
“还有别的发现吗?比如凶手留下的痕迹?”
邢捕头点头:“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