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角……邢捕头咀嚼着这个新词,觉得形象且精妙:
我充满了旖旎念头,夙愿得尝,心中快意……”
陈妙妙道:“王大人往日便常来,只是大都只是饮酒,如昨夜那般,还是第一次。”
我还没怒呢……齐平板着脸:
“没问你!”
他瞪大了眼睛,想问什么,就听,那人影贴在他耳边,说了一句话。
“哦?是么,若我看的不错,从此处跃出,再到跃入水中,于武师而言,瞬息而已,这船上又无强者,他已得手,为何要为掩藏动静,留下如此破绽?”
尸体挪开,只剩下椅子,齐平迈步,忽然坐了上去,与王显一样的姿态,缓缓闭上双眼。
上头,是蒙着白布的尸体,周边人群议论纷纷。
几名捕快应声,将尸体搬走。
……
“是。”
小厮道:“只是受了惊吓,哭成泪人,老鸨说,近期没法见客了。”
此刻神情哀伤惶恐,楚楚可怜,仿佛才哭过。
“……是。”
说到这,她又哭了。
他扯了扯领口,欣赏着墙上的美女图,浮想联翩。
捕快下楼,不多时,领着两个人过来。
然后,自己生出难以置信和绝望。
“奴家无奈,只好与丫鬟陪他饮酒,喝了一阵,王大人有些醉了,便要……便要在这睡下,奴家便照例去楼下沐浴……”
啊这……邢捕头一怔,汗颜低头:
若是真为复仇而来,岂能坐视王显快活完毕,再杀?不可能的。
“本官只问几句案情,你如实说来便可。”
齐平犹豫了下,摇摇头,说:
陈妙妙道:“哪想,待奴家洗漱停当,上楼去,便发现王大人已死在桌边了。”
许是时间仓促,凶手忙中出错,许是对方故意留下,向朝廷示威,就像那血字一般,谁知道呢。”
询问完毕,他挥手命其退下,这才清静下来。
与此同时。
“所以?”
齐平好笑道:
“我又不是凶手肚子里的虫,哪里会全知全能。
邢捕头冷静分析:
“画舫孤悬河中,案发前后,并未靠岸,王显来这里,乃临时起意,凶手没理由提前知晓。”
反过来,若凶手与王显并无血海深仇,只是听命行事的杀手,或许才会选择更“稳妥”的方案。
青年冷哼一声:“这王显……非但出卖父亲,竟还欲轻薄妙妙,死的好。”
另一个,是个身姿曼妙的女子,一张脸,秀丽绝俗,娇柔婉转,披着粉色纱裙,小衣若隐若现,在这个时代,算是穿着大胆了。
一名捕快忽然说:“许是凶手不想让死者快活吧。”
冷风吹入,自己的酒醒了一半,惊骇地望向那人,欲起身大呼。
他想喊,但喊不出。
“齐校尉!”众捕快疑惑。
继而,尝试于脑内还原昨夜的场景。
耳畔,有河水平缓的声浪,有附近楼船的靡靡之音。
顿了顿,他说:
在他的意识中,自己化身成了王显,正坐在桌边,喝着清茶,等待稍后的好事。
不多时,一名锦衣缇骑在府衙捕快的簇拥中登岸,彼此告别,画舫楼船解禁。
齐平收回目光,考校般问道:
“那这手印呢,以凶手谨慎的性格,这么明显的手印,却没擦去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齐平坦然摇头。
他在心中对自己说,代入王显的心境。
一名捕快忙道:“是此处的花魁娘子,妙妙姑娘。”
转而盯着妙妙姑娘:
“因而,我怀疑凶手是泅水而来,”邢捕头认真道:
“许是对方早早便尾随王显,顾虑人多眼杂,直到目睹其登船,方潜入河中,悄然爬上船只,藏身于舱内,伺机出手,行凶后,同样泅水而逃。”
“是我疏忽了。那您觉得是……”
桃川河畔,距离画舫不远处,一辆马车停在这里。
看的一众捕快心碎……齐平也是暗赞一声,被对方美貌惊艳了一把,但经过后世短视频熏陶,他免疫力极强,沉声道:
“你是陈妙妙?昨夜,第一个发现的死者?”
旁边的老鸨赔笑道:
“大人息怒,我家姑娘胆子小。昨夜,是她发现的。”
邢捕头愣住。
“妙妙姑娘如何?”华服公子追问。
花魁娘子给他一声厉呵,肩膀一抖,眼泪簌簌落下,哽咽难言。
……
齐平被这人哭的头疼,又问了几个问题,诸如有谁作证云云,得知,沐浴和上楼期间,都有丫鬟在附近。
旁边,仆人问:“大少爷,您要去船上看看吗。”
青年有些意动,却还是摇头,放下窗帘,沉声:
“速速回府!”
他有要事回禀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