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浩常仰面躺在地上，虎口裂开，身上有细碎刀伤，致命伤在脖颈处，神情惊惧。

后者啊了声，才摇头：“死了。”

众人一怔，面色古怪，心说这问题好没意思，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，事已发生，马后炮作甚。

但其实……是有希望的。

所以，他必须等到枪声响起。

事实上，绝对的距离不远，可问题是，这里是京都……建筑林立，不是草原，可以跑直线。

话落，他轻扯缰绳，朝另外一条繁华街道赶去。

可以多争取一点时间。

“在巷子里发现的，但人已不见了。”

“我们去哪？”裴少卿看向齐平。

一名校尉捡起地上破碎的一角斗篷：

“这应该是凶手留下的，双方经过一场厮杀，从伤口看，对方用的也是刀，但郑都司不敌，那枪是他开的，但似未曾击中。”

众人一怔，下意识跟上。

策马疾驰。

嘴边，洒着砒霜。

后者面无表情，人在马上，佩刀出鞘：“准备。”

但他没有那样做，因为，倘若那般，他便无法解释，自己为何能“预知”案发地。

回档一次，并未改变他的结局。

“很难么……我知道了。”齐平忽然说。

……

齐平轻轻叹了口气，说：“等。”

在通过某路口时，齐平朝前方一指：

“分出三人直行！余下的跟我来！”

大嗓门校尉想了想，摇头：

“很难。一刻钟前，大概就是枪响前后，即便走最近的路，也有些急。”

“又让他跑了……”齐平叹息。

那名校尉开始分析经过。

清冷的街道上，当齐平带人第二次，返回案发现场，看到的，只有地上的两具尸体。

众校尉回神，果断下马，冲进人群，试图寻找对方，可男人丢了不只一枚“烟雾弹”……

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，棱角分明，半张脸残留疤痕，给黑发遮掩着，眼神机警、冷静。

烟雾弹……齐平眼皮直跳，这个，在河宴时，他也见过。

“声响在那边！”一人模糊指向某方位。

“跟我走！”

但齐平此前的表现，已赢得他们的信服。

“凶手从哪弄来的？军中？不，江湖里也有此类器物流传，有渠道的话，想搞到不难。”齐平暗忖。

齐平一马当先，大声吼道，按照脑海中，想好的路线狂奔。

街道上还有人，也会影响速度。

彼此对视的瞬间，男人变色，没有犹豫，伸手入怀，取出一物朝脚下炸开。

众人忽地生出不安，没等询问，便听少年平静开口：

“重来。”

沿途，内城百姓闻听，惊慌失措，朝街道两侧闪避，人群如潮水让开。

忽而，视野中，出现了一个身披麻衣的高大男人。

这时候，其余校尉们颓然返回，为首者攥着一件染血，破烂的斗篷：

齐平眯了眯眼，望向前方，太阳西沉，残阳如血，路旁建筑坐标，为他提供了时间参照。

齐平承认自己存在私心，如果面临危险的是齐姝，他不会如此。

齐平却若有所思，闭目，似是陷入思考。

……

倘若……在上一次时间线，齐平不等众人返回，在抵达现场的第一时间，进行回溯。

他的胸口，衣襟上，歪歪扭扭，写着一个“仇”字。

“接下来怎么办？”有人问。

却无法确定具体。

再加上马速……齐平反复思索，问道：

“如果，我们能回到一刻钟前，全力朝这里赶，能来得及吗？”

……

不多时，他等的人姗姗来迟。

自神机营返回，中途收到令牌求援讯息，匆匆抵达的余庆黑着脸：

“怎么回事？”

当初写细纲的时候，是想让他活的。但写到这段，犹豫了下，还是让他死了，恩，下章会写什么，能猜到不，几章前就铺垫过了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