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哥你可来了……齐平长吁一声,彻底安心下来。
说着,他上前一步,大手在一动不动,似是昏厥的林武身上摸了摸,沉声道:“死了。”
周围,两名锦衣惊愕,远处,围观的羽林卫士兵们亦是低呼。
武功伯一愣,忽而暴怒:“你莫非以为,老夫不敢杀你!”
吹的一众羽林卫后退。
“……料峭春风吹酒醒,微冷……”
只是……那歌声中,却并无诗词应有的洒脱,闲适,反而,哀婉清冷,如泣如诉。
大境界的差距,恰如天堑,当林武偷袭失败的那一刻,就注定了结果。
“啊!”
杜元春接过,打量一阵,并未阅览,只是起身,平静道:
“备车,本座要入宫面圣。”
“伯爵息怒,镇抚大人有令,须捉活口,卑职只好如此。”齐平不卑不亢:
“待将人犯押入诏狱,查明案情,自当给您交待。”
……
余庆心说我特么哪知道,弯腰拎起血葫芦般,毫无挣扎能力的林武,追赶过去:
裴少卿与蹲点校尉,也一并望来,眼中带着渴求。
飞速修补防御,只是,那胸口的血肉,却难以愈合,淋漓洒落,隐约可见,白骨森森。
齐平张了张嘴,只觉这短短时间,事情接踵而至,变化的太快。
大公子如丧考妣,惨然一笑。
余庆面无表情,将三名锦衣护在身后,冷漠道:
武功伯怒极,朝林武奔去,铁锤转动,杀机沸腾。
齐平惊讶。
只见,精致奢华的院落,一片狼藉,房倒屋塌,假山破碎,树木燃烧。
其余锦衣,也都有负伤,显然,刚经历一场恶战。
“跟我来。”
武功伯状况亦不好受,却终于还是胜了,他大笑数声:
“这就是你的底气吗?”
三人面面相觑,抱拳称是。
毕竟是京都,虽已夜深,外城街上仍有车马行人。
“珠儿,有事么。”
“余庆!”老伯爵眼神阴鸷:“此贼刺杀勋贵,你要保他?”
洪庐摇摇头,神情复杂:
便要将其毙杀。
就在这时,突然,一道声音自远处传来:
术法!
下一秒,倒飞出去,人在半空,身体急剧缩小,恢复原形,似受到秘法反噬,皮肉绽开,鲜血横流。
武功伯爵惊出一身冷汗,咳血不止,灰色的瞳孔变得血红,顷刻间吞下一枚丹丸,丹药入口即化,滚滚真元充盈气海。
虽已夜深,这位近来处于风口浪尖的重臣尚未入睡。
“回首向来萧瑟处,归去,也无风雨也无晴……”
地上,散落着尸体,大多是府内下人的,也有一些灰袍人,还活着的,则抱成一团,哀嚎哭泣。
齐平扭头,望见不远处桃川河上,灯火灿烂,一艘艘画舫楼船,花枝招展,隐有丝竹管弦,饮酒作乐声。
俨然成了血人。
见三人点头。
那歌词,竟是他写在书院的定风波……这词牌,本就配有曲子,却不想,竟流传到了烟花地,被人唱了出来。
这,是此案中,出现的第三封信。
他未料到,这少年校尉,竟敢阻拦他。
“伯爵大人好威风,竟扬言杀我的人,是未将我镇抚司,放在眼里?”
齐平落笔,识海深处,神符笔虚影同步运转,与手中青玉渐渐重叠。
这一刻,当术法形成,周遭百米方圆,天地元气汇聚,武功伯爵只觉体内真元瞬间凝滞。
“砰!”
顿了顿,又道:
船上的人是识得这位年少的校尉大人的,不敢阻拦,甚至伶俐地走远了。
“东西呢?东西呢?!”
死了?
顿了顿,他皱眉,说:“不对。”
于是,一群人又急匆匆赶往伯爵府。
齐平心中一动,鬼使神差地,纵马奔行过去,不多时,望见了一艘眼熟的楼船。
“齐大人……”陈妙妙略显惊慌,飞快抹了下泪痕,柔柔起身:“您怎么来了,快请坐。”
说着,殷切地扫榻相迎。
齐平露出笑容:“不必客气,冒昧来访,还望见谅……林小姐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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