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术法具体是什么?”
……
见齐平愕然,她露出狐狸般狡猾的笑容:
“户部郎中,在朝廷属首辅派系,而这一派,恰好与张谏之互为政敌!”
“朝廷首辅得知此事,岂会放过?只要拿到密信,便可借此斗倒张谏之,如此一来,我们便有了一个‘帮手’。”
犯官家眷受到严密看守,想要买通关系,千难万难,但,终究还是有办法的。
洪庐要他停止调查,也是因为这个。
“可想要复仇,谈何容易?我们需要力量。”
“诚”字……
至于为何一直到今夜才现身,也很简单,钓鱼罢了,反正,一切都在掌控中,为何不等等?
“然后呢?”齐平追问。
“其实很简单,假死罢了。”林妙妙眼神里,透着回忆:
这种密信,不是该销毁吗,武功伯疯了?私藏着?
这个江湖组织,绝对与书院有关。
林妙妙道:“得知此事后,我便意识到,这,便是我苦等的契机,只要将此信公之于众,武功伯必死。”
“没有了。”
他还记得,自己曾询问过余庆,是否有类似的法术,后者答,此类术法罕见,林武怎么会有?
唯独,我们想不到杀死武功伯爵的办法。
为何洪庐出现在伯爵府?也是奉皇帝命令而来。
“没错,是一门,可以令人有问必答,不会隐瞒、撒谎的术法。”
其实,还有一些细节,但,不重要。
不过,“诚”字不是难以掌握吗……是了,林武是个哑巴,自然无法“说谎”,满足掌握条件。
突然明白了,为何林武从未开口说话。
“有道理。”齐平赞同。
我们只有两个人,却要斗倒一名伯爵,这是唯一的机会,我不敢有任何一点闪失,只能尽力提高胜算。
“你真的要听?”
然后,我将这两封信,分别交给了户部郎中,以及都察院御使。”林妙妙面露得意。
“甚至于,这所谓的算计,也只是一重保险,而未曾就指望它。
“所以,我的故事说完了。你还有要问的吗?”
即便在最后时刻,也只发出含混的吼。
陈、王两人好杀,郑浩常难些,但也有希望。
可怕……这一刻,齐平看向林妙妙的目光,再无轻视。
“那时候,我还小,懵懵懂懂,跟随娘亲尾随流放队伍,想着,找机会救出二哥。”
她笑了笑,说道:
“通过一些手段,我假意诱使对方留宿,将其灌醉,并趁机,用术法撬开了他的嘴,本来,只是试着询问,却不想,得知了一个惊人的秘密。”
楼船上,小阁内,齐平摇头:
哑了?重病的后遗症?齐平恍然。
许是,老天也看不过眼,一位游方僧人经过,救活了二哥。”
齐平语塞。
他恍然大悟。
“所以,我尝试散播消息,甚至做好了失败的准备,若是不成,便会将此事散播民间,纵使无用,也要做。”
被洪庐带人乱杀了一通。
而且……时间也不多了。
“况且,我们更想沉冤得雪,让真相大白于天下,否则,我林家岂非要世世代代,背负骂名?”
武功伯何尝又不怕老皇帝清算他?留此自保罢了。也直到那时,我才知晓案件真相,知道,这一切的来龙去脉。”
只通知任意一方,若中途出了岔子怎么办?
我不是什么算无遗策的谋士,只是个在青楼卖笑的弱女子,能做到这一步,已是全力,哪里还能妄想,有甚么完美计策?”
……齐平沉默:“继续。”
“都察院御使,则有面见皇帝的权力。”
“我不明白。”
原来……不是装冷酷,是真的说不出。
“不幸的是老皇帝提早死了,幸运的是,武功伯四人还活着。
“我父亲昔年为官,终究还是结识了几个真朋友,案发后,父亲挚友尝试奔走,可那等大罪,谁敢援手?”
矮桌对面。
一方是当朝首辅,一方是当今圣上,竟都被这逢人便哭,娇媚柔弱的花魁,戏耍了一通。
只觉脑海中迷雾破开。
卡bug了属于是……
等待,那暗中的潜藏的势力,一一浮出水面?
齐平接口道:“这样一来,皇帝必然会下令,拿回密信,将此事掩盖,同时,找理由处理掉武功伯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什么?”
林妙妙道:“你想问,我本该死了,为何能活?”
“当然,除非,齐大人要违约不说,直接将我拘走,丢到诏狱里,或者,直接溺死在这桃川河里……我一个弱女子,左右也没办法。”
林妙妙笑的哀伤。
齐平端起茶水,一饮而尽,似要洗去胸中沉闷,继而摔杯:
“重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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