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皇帝颔首,沉声道:
“理应如此,咱们这位皇帝岂会容许一党独大?
你看,我这一病,冯侍郎就倒了霉,张谏之也要挨板子,没了这事,也会有别的,何谓中庸?这便是了。”
群臣肃穆,立时排起队列,文臣在左,武臣在右,在太监引领下,一路行入太和殿。
“哼,徐士升这几年是过的太滋润了,手底下人也不像话。”黄镛冷哼一声,道:
“传话给他,蛮子的商道不能出意外,起码,这个夏天不能。”
没等缓过神来,御史李琦出列,奏道:
齐平嘀咕,揉了揉脸,盘膝打坐,感受体内气海真元恢复了许多。
勉强算同阵营战友。
“得买个窗帘了。”
从床榻上爬起来,打着哈欠,太阳刺得他直眯眼睛。
“杜镇抚一来,满朝文武都怕的紧啊。”
……
齐平一口气睡到正午,方醒。
“经查证,昔年林国忠通敌案另有隐情,实乃武功伯爵串通陈、王、郑三人,勾结蛮人,欺瞒先帝,构陷忠良,镇抚司已将伯爵父子缉拿,后者供认不讳,请陛下发落!”
李琦笑呵呵,双手陇在袖子里,身旁是青冥雾气,低声诉苦:
管家道:“武功伯诬告忠良,不日问斩,张谏之剥夺大学士职。”
镇抚司与都察院职能相近,一个偏武力,一个偏嘴炮。
……
“呵呵,没法子,朝廷不养闲人呐。”
后者不负众望,迈步出列,高声道:
又等了会,皇帝抵达,群臣行礼。
“肃静!”老太监甩鞭。
老太监喊了开场白后,却一时无人出列,群臣目光,齐刷刷投向杜元春。
穿黑红锦袍的镇抚使目不斜视,周围十米内,无人敢于靠近,恰如海中沉默而坚硬的礁石,任何浪潮皆要退避。
“对了,徐士升那边,情况如何?”黄镛忽然问。
管家垂首,惋惜道:“可惜,姓张的未伤筋动骨。”
脸色红润,哪里看得出染病的迹象?
当府内管家,攥着吏员送来的消息走来,老首辅平淡道:“如何?”
朝臣们议论纷纷,朝着远处指指点点。
昨晚,他跟林妙妙说,自己一滴也不剩,真不算假话。
第一次施展“封”字符,面对的就是高出一个大境界的武功伯,哪敢留手?
结果,一个“封”字几乎抽干了他,却也只堪堪将对方封禁了一刹那。
凉国不兴三叩九拜,除非隆重大事,寻常情况,无须跪拜,深躬即可。
管家道:“前些日子,出了些岔子,与蛮商打交道的徐府大管事给镇抚司捉了。不过,也已经处理好了。”
他们已做好了吃大瓜的准备,却没想到,竟是这般。
此处,正是当朝老首辅,黄镛宅邸。
龙椅上,皇帝平静道:“武功伯爵私通敌国,诬陷忠良,罪无可赦,即刻剥夺爵位,押入诏狱,不日问斩。”
管家心说,这可不是您会说的话……再者,若不贪,这次何至于偷鸡不成蚀把米?好在并非没有准备,牵扯不到这边。
哗……群臣震动,难掩惊色。
“还是修为太低啊,以我目前的境界,真元储备根本没法发挥出神符的力量。”齐平深刻反省。
当即起身,穿上制服,决定去衙门找余庆要奖励去。
然而刚踏出小院,就见范贰一脸八卦地跟隔壁铺子老板聊着什么。
“出了什么事吗?”齐平好奇问。
感谢书友:血狱邪帝、神夡打赏支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