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贰大喜。

老祭酒袁梅笑呵呵道：

“的确不如六先生传出那两首，那定风波与竹石，当真难得，尤其，听闻作诗之人，还是个少年，不可思议。

小胖墩与高瘦书生尴尬无比。

神识覆盖下，他看的速度极快，到后来，手中书页更哗啦啦自行翻动起来。

这个过程，要持续近两个时辰。

犹豫的功夫，小黄册子已到了手里，王晏左右看看，避开人群，翻开瞥了眼。

数日后，某个傍晚。

闷头去偏厅受训，自然是被喷了一脸，手中的小书，也给赵博士没收，待将两人赶走。

“嗯嗯。”

不知过了多久，车马驶入国子监。

下午要回来上课。

难以自拔。

两人应声，拱手告辞。

“进。”

第三页，正文，略有惊讶：“这行文……倒比那市面读物强出许多，不错。”

“咦，王晏，你跑到这边作甚。”这时，提着肉包的小胖墩卢安好奇走来。

然后，被一道鬼祟的身影拦住。

“啪！”一堂课结束，学堂前方，正授课的赵博士将藤条一拍，怒斥道：“王晏、卢安！你们两个随我出来！”

另一个，手持折扇，风度翩翩，神采飞扬，不是六先生席帘，还是哪个？

“今年这几场诗会，实在无趣，寥寥几首佳作，也都差强人意。”

遍布京都各处的书铺老板们，突兀发现时而有人进店，也不看，只是神秘兮兮地求购一本闻所未闻的小书。

冷眼扫了下那两本黄色封皮书册，嗤笑：

“我倒要看看，是什么话本，令人如此沉迷。”

……

一路离开六角巷，两人拐入六角书屋后方的一片建筑，很快，叩开了一座小院的门。

只是，这次，两人听着功课，都有些心不在焉的。

“没了……”

慈眉善目的老人无奈，合上书卷：

“读书贵在恒，也在专，你二人今日心浮气躁，强读并无益处，便先行回去吧。”

唤作青儿的少女翻了个白眼，没搭理他们，自顾，将盆中花束移栽进泥土。

渐渐沉浸于书中，浑然忘我。

“下面呢？”

“学生见过太傅。”两人执弟子礼。

“咦，赵博士这是……”忽而，席帘停步，朝窗内望去。

席帘心中一动，抬手一招，那小书倏然飞起，宛若乳燕投林，落入他手。

就见赵博士趴在书案旁，脸庞红润，眉飞色舞，手不释卷。

……

第二页，眼神鄙夷。

“此事莫要多谈。”

赵博士大惊失色：“袁祭酒……席先生！不要！”

两人惭愧，垂头：“学生知错了。”

等翻开第二页，看到那张神符笔绘制，栩栩如生的插画，王晏“啪”的一下合上书册，呼吸急促。

两人遵命：“见过青儿妹妹。”

……

心说这是我能看的吗？

“兄台感觉如何？”范贰笑问。

言语中，颇为不忿。

其一，乃国子监祭酒袁梅，从四品大员，掌管帝国教育体系。

两人恭敬进门，小院不大，收拾的很干净，庭院中摆放一只小桌，一把藤椅，其上端坐着一位老人。

那模样，便与他读到好诗一般无二。

鬓角霜白，蓄着山羊须，穿着灰朴朴的袍子，笑容和煦：“你们来了。”

席帘傲娇地哼了一声，叛逆地一挥手，制造旋风，将赵博士困住，这才慢条斯理翻看起来。

当齐平穿着便衣，散值回家时，突然被一名形色鬼祟的人拦住：

“这位公子，要书么？近来京都最火的那本，刚出的，第三册！”

齐平：？？

我给范贰的稿子总共才出了两册，你哪来的第三册？

他觉得，有点不对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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