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咻!”
好家伙,你们这自我介绍都这风格吗?……齐平沉默了下,突然明白了。
安平哼了一声,用力点头,很骄傲:“只他一个,打你们没问题。”
是的,这俨然不是寻常武人手段。
门口有军卒守卫,见车马行来,俯身行礼。
这样啊……齐平恍然,翻译过来,有点类似私人体育场馆,打靶俱乐部的存在。
“哦?”那几名青年好奇,忽而看向齐平,笑道:
……
齐平也没想到,不知不觉,自己的名气已传到这里了。
快如闪电。
“果然是你……”众人或好奇,或惊讶,或艳羡,或钦佩。
元周……书院那个与我比试的学子……齐平恍然。
只见他轻轻一笑,说:“请借马儿一用。”
啊这,不要丢下我啊……齐平孤苦伶仃,无所适从。
所以,安平所谓的“活动筋骨”,指的是这个?
果不其然,当一行人进了校场,眼前豁然开朗。
安平眸子一亮,翻身下马,便又要去捡地上的黄杨木弓,却被齐平拦住:“不用这个。”
两人又闲扯了两句,齐平方得知对方缘何一月未出现,原来惨遭禁足,被关在亲王府重学礼仪。
在镇抚司、书院呆久了,仿佛修行者到处都是一般,可实际上,是种错觉,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,都没有修行天赋。
看台上,几名少女这时也走来。
别闹,所以你昨晚写信过来,就是为了找我帮你“报仇雪恨”是吧,齐平欲哭无泪,心说,若是打架还好。
然后带着侍女便去了校场内的屋舍,也不知道干嘛去了。
怪不得自古文人热衷较量诗文,这名声加持真的大。
在这一点上,权贵也无优待。
齐平愣了下,颔首:“正是在下。”
“咻!”
忽而,一声鞭响,身后,马匹嘶鸣,齐平豁然扭头,眼睛一亮,只见,一匹毛皮光滑的马儿哒哒哒冲来。
此刻,校场中已有不少人,有的在骑马,弯弓搭箭,比试箭术,有的则站在兵器架旁的擂台上,彼此呼哈交手切磋。
安平气恼地只将弓箭一丢,扬起雪白下颌,哼道:
“这弓太硬了。”
安平哼了声,老大不乐意。
“你说对吧?”安平娇小玲珑的模样,骑在马上,期待地看向他。
车队提速,很快过了西城闹市,前方突兀出现一座灰色高墙。
周边还有“看台”。
呼……将靶子炸开,就可以掩饰掉准头问题了,手感不错……齐平拔马返回,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。
众人一怔,下一瞬,便见这青衫少年轻轻踏地,跃上奔马,双脚一磕,战马嘶鸣,便朝靶场奔去。
首先,战马就不是一般人家养得起的。
这时候,一高大青年纵马而来,笑道:
“郡主去了西北一年,果然进展颇大,已经会弯弓了。不过,只是这般,想要‘报仇雪恨’,却有些难。”
脱靶可还行,不,是压根射程都没达标。
“郡主,咱这是要去哪啊。”走了阵,齐平好奇问。
“哈哈哈。”见状,不少人发出哄笑。
安平一入场,登时引来不少人注目,郡主随手一点:
“卢安,本郡主带了朋友来,你招待下。”
小胖墩说:“他叫王晏,祖父是大理寺卿。”
领口,还有一圈白色的绒毛。
也有部分坐在看台上,时而拍手喝彩。
齐平:“……”
可在射箭上,齐平就不成了,君子六艺之一,便是习射,但实际上,这是项极为耗钱的贵族运动。
齐平看去,认出,正是张谏之的小女儿,张小姐。
绵延开去,占地不小。
大都是年轻人,从十几岁,到二十几岁的男女不等。
直接表示无能为力?
齐平义愤填膺,口头上为其抱不平,安平听了,果然心怀大畅。
不要弓?
那你怎么射箭?
权贵弟子,在这个时代绝对是精英,只是看齐平神态,就知晓其大抵并非子弟。
对你个der啊……要我给你当外援,倒是提前说啊……齐平心底疯狂吐槽,大脑飞快转动。
以手投掷,相比弯弓,怎么说,都算不上取巧。
前者好奇地打量他,露出笑容:“兄台贵姓?”
“本郡主不擅骑射,但可以找人修理你们。”
其中一个,颇具大家闺秀气质,蚕蛾眉,鹅蛋脸的少女忽而开口,目光炯炯。
其上,坐着换了身骑马装束的安平郡主。
安平郡主起初笑意盈盈,与有荣焉般,其余人称赞齐平,她也跟着面上有光,但等看到张小姐等人搭话,顿生危机感。
清咳一声,道:“站着说话太累。去一旁歇歇吧。齐平,你随我来。”
齐平置身其间,被围观,也觉得不大舒服。
闻言,如蒙大赦,与安平脱离战团,走到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