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妙妙穿白色纱衣,坐在对面,面容秀美平静:
“知道的。”
徐名远嗯了声,神情稍缓,道:
“我只是恼火,那红楼竟仍可堂而皇之售卖。”
昨日,他先是极度压榨脑力,查验卷宗,寻找漏洞,回来后,没怎么休息,又借着酒意,写了一夜的诗文。
内里,是积攒下的银两:
范贰见状,悬着的心,突然便稳妥了,经过这一系列的相处,他对齐平,有些盲目崇拜。
但见人头涌涌,喧声阵阵,车子很快,便如陷入泥沼般,再难前行。
范贰一怔,跨步进院,果然看到,一灯如豆。
“今晚,不抄书了,咱们抄诗词。”
“再不醒,我都要拿水泼你了,这么能睡,你属猪的呀。”
引气境武师精力比普通人旺盛,但也超出有限。
“随你吧,我也管不得你了。”
院门打开,当先跃出穿荷叶碧色罗裙,脸蛋白净秀丽,发辫于脑后绾起,额头垂下齐刘海的少女。
忽而门开,齐平打着哈欠,一脸的困倦,俨然是一夜没睡的模样,手中,夹着一卷纸筒,用黑布包裹着。
相比下,水平同样上佳,有资格登上诗选,但知名度却远弱于名篇的诗文,却缺少利用价值,没有用武之地。
同一个夜晚,天下书楼内。
只见,小院内,桃树下,那方石桌石凳上,竟坐着两个穿着低调奢华长裙,蒙着面纱的女子。
长公主沐浴完毕,只披着件单衣,素白晶莹的肩膀暴露在空气里,精致锁骨沁着水滴。
“娘子,往年诗会,都大把入账,今年怎有贴钱的道理。”
身材娇小,活泼灵动的安平郡主一把推乱棋盘,懊丧道。
“妈妈不要说了。”林妙妙笑了笑,摇头说:
“我已应许人家,明日为那六角书屋留位置,岂能失信于人,至于少赚的银钱,我不会让楼里为难。”
齐平决定先去补个觉。
珠儿点头。
……
“走了走了,再晚就迟了。”
那一名名身手高强的护卫,则混入人群中,呈环状,将三人包裹在中央。
她还是偷偷关注着事态发展的,不只是两女,事实上,当日校场上诸多子弟,在得知后续后,也都吃了一惊。
为此,桃川河六大青楼画舫,单天下书楼,便拿下了四个。
“明日桃川诗会,以你的名气,有大把的商贾投银子,不比你做清倌人卖艺来钱容易?你怎的,就白送给那甚么六角书屋了?”
结果,谁料想,非但到手的鸭子飞了,红楼未能如约查禁,他今日,更收到消息,叔父徐士升遭到镇抚司严查。
需要时间洗礼,一代代文人品鉴,才能显出伟大美好来……这样的话,就不合适。
齐平思衬着,有了决定。
“……你知不知道,这般要损失多少银子?”风韵犹存的老鸨质问。
“此物乃今日诗会关键,切勿遗失,白日勿用,等到夜晚诗会最热闹时,交给妙妙姑娘,如此这般……”
原本都已埋藏在记忆最深处,而如今,身处另一个世界,在神秘沙漏的辅助下,尘封的记忆被打开。
准备抄书。
将其中,那些用典的部分,进行修改,故而,速度不快。
“啊呀!发挥失常,再来一盘。”
“咦,哪里来的人,还蛮气派。”青儿纳闷。
老鸨怔了下,沉默了好一阵,方起身,叹息出门:
范贰好奇道:“这是……”
安平郡主皱了下鼻子,也有些敬佩的语气:
且特邀京都大儒,以及风头正劲的诗文才子,襄助盛会。
长公主微笑:“这般晚了,今日便到此为止吧。”
天色渐渐黑了下来。
一名掌柜想了想,说:
永宁颦眉:“你摸自己的,别碰我呀。”
他附耳嘀咕了几句,小姑娘听的眼眸发亮,奇怪地看了他一眼:
“真行?”
“齐校尉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“真正流传千古的佳句,数量有限,每一首都是大杀器,属于消耗性资源,且若无推手,其实很难起到‘炸场’效果……
齐平朝小妹一招手,旋即,将那纸筒塞给少女,叮嘱道:
齐平只说,他早有准备,却没人知道,准备了什么。
花魁娘子走出船舱,素手扶着船舷,娇柔的身子站在夜风里,声音轻柔地飘在风里,若有若无:
“咦,说起这个,明日便是桃川诗会了,他那般有诗才,不知晓会不会参加,”安平忽然支棱起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