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的时候，他已经做好准备，若这位禁欲系女先生询问，便解释说为查案而来，省的对方不肯借。

在心里皮了句，齐平恭敬行礼：“多谢。”

陛下当年于我有恩，眼下朝局看似安定，实则黑潮暗涌，总得有人帮他。

齐平初入衙门时，裴少卿曾说过，司首大人师从书院，但他没说的是，杜元春当初，便是拜在大先生门下。

两人很快，抵达大讲堂，就在不久前，其与景王下棋的那间屋内，待二人相对而坐。

甚至在脑海中完成了换装，觉得对方应该穿上医生白大褂，高领毛衣什么的，头发如果不是束着，扎起来，就是完美的禁欲系知性女教授了。

与此同时，杜元春冒着风雨，抵达书院山脚。

齐平盘膝，坐在两座高耸的棕色书架间，身旁摆放着高高一摞书册。

杜元春：？？

……

“好。”齐平愣了下，点头。

“先生训斥的是，只是……您也说了，我是江湖人，尤其讲个义字。

大先生沉默。

大先生点头，说道：

“哦。”禾笙点头，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，方才的讶异仿佛不曾出现过，听到他的话，吐出两个字：

他没有穿黑红锦袍，而是换了一身短袖青衫，独自一人，迈步沿着山道攀登。

“排队。”

说着，转身要走，就听禾笙清冷的声音传来：

“你要看的书较多，书院典籍一概不外借，若要看，便在楼中阅读，莫要拿出院外。”

“借什么书？”禾笙没有给他愣神的功夫，问道。

待再撑个一两年，朝堂干净些了，我才好安心离开。”

“何事？”

当齐平捏着纸条，穿行于书架中时，第一个感觉，就是大。

“回来。”愣神了几秒后，禾笙终于开口。

第一本，名为《妖国概要》，翻开来，果然有相关信息。

“恩……按照书上的记载，妖族居于横断山脉以北，雪域深处的山林中，均匀分布于‘红河’两岸，此地据传，也是古妖族的起源地……”

“我想知晓，有关妖族的事，恩，我对它们所知很少，所以想找一本，了解概况，另外，关于灵狐、猫妖两族的天赋神通，也很感兴趣。”

“而且这书籍分类也做的不行，乱七八糟的。”

“哦？”大先生认真起来，说道：“去讲堂说。”

齐平这时候，也看到了戴着水晶磨片眼镜的女先生……坦白讲，这一刻，他有了短暂的恍惚。

“不老林，”杜元春语气严肃：

但内部，空间却极大，且有数层。

“妖国名为‘国’，实则，极为松散，倒是与草原金帐王庭类似，是不同部落的集合，只不过，草原蛮子的部落，多以地域划分，而妖族部落，以种族划分……”

其余几个，也都各有缺陷，余庆虽沉默寡言，但天赋，性格，较为平衡，唯独手段稚嫩些，我原想着，历练他几年……”

专注阅读。

一页，又一页，遇到有用的，便仔细看些，没用的，便跳过，倒也颇快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他右手摸了个空，这才发现，一摞书籍已尽数翻看完毕，脑海里，对妖族有了个具体印象。

就在这时候，齐平耳廓微动，豁然扭头，便听书架尽头，传来吱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