诅咒……灭口……齐平心中一沉,显然,徐士升作为草原蛮族的内应,早被种了诅咒,一旦试图说出某些隐秘,便会死亡。
“别杀我!别杀我!”
“好。”
“咳。”温小红脸色红润了下,摇头,说:
“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,明后几日,待你方便了,来书院一趟,再与你说。”
呼……念头通达了。
听着星空传递来的讯息。
而如今,一切都完了。
但很显然,几个不愿多说,他只好压下好奇心,不该问的不问。
容貌平平无奇,穿白色道袍,胸口绣太极八卦图案的东方流云笑容温和,矜持地点了点头。
“那人的力量很强,神通诡异,每一滴血肉似乎都可重生,这也是没能留下他的原因。”大先生还是解释了句,末了道:
“学生领命。”齐平弯腰拱手,再抬头,温小红消失不见了。
“他中了巫师诅咒,救不活了。”
忽然,这位活了三百余年的陆地神仙自言自语起来,准确来说,更像是作为“中台”,在转述不同人物的对话。
“……草原上,雪山近来不安生,看来巫王的确更近了一步。”
旁边,杜元春沉声摇头:
杜元春见他一头雾水,解释说:
“每一道神符文字,在诞生的最初,都会炼成一枚字,名为‘原符’,后人以笔书就的,威力皆不及此,这……莫非是新出的神符?”
仔细想来,若非这小校尉查到了蛮族商道,他眼下,还安稳地坐在府里。
“回禀大师兄,方才,来自宛州的术法请求数量激增,浑天地动仪承压过载,部件炸了,这边正紧急修复,以晶石扩容,缓解压力。”外门弟子解释说。
齐平吐了口气,双手持剑,将其递回,然后看了眼旁边已经半疯,叩头如捣蒜的管家,说:
“师兄,这个人还有用。”
“此符,正是我从那首定风波中炼成,虽是我创,但诗文篇章,却是齐小友所书就,故而,也算我二人同创。”
温小红气息萎靡,但伤势反而更轻了许多,感受到齐平的目光,看向他,露出满是亲和力的笑容:“感受到了?”
“六次。南方诸国已寻到这一世的禅子,尚未觉醒,但算来,应是六祖了。”
而无数黯淡的金色文字,则自行脱离,凝聚成人形,显出狼狈的大先生真容。
身后,跟着小师弟。
亲王府里,安平瞪着眼珠子看了好一阵,也没看出啥名堂,不禁一阵失望,打了个哈欠,回屋了。
说完,自行化作数据洪流,朝内城方向流淌过去,显然,是去找皇帝了,毕竟,这般大事,总得知会一声。
经历部,乃是记录王朝疆域,各州府小城术法请求,给予反馈,划拨元气,主持“朝廷术法”的“部门”。
“对了,徐士升!”齐平突然想起这茬,说道。
顿了顿,他一剑刺入徐士升的胸膛,低声说:
“这一剑为自己。”
……
杜元春吃了一惊:“原符?这……符典中似乎没有‘无’字。”
……
看了一场大戏的鱼璇机默默从楼顶下来。
道门首座静静地凝望星空。
“徐大人不必如此,等回了诏狱,咱们有的是时间聊。”
……
因“工作性质”特殊,故而,无论白日,亦或黑夜,经历部皆有大批道门弟子值守,夜里,也是灯火通明。
杜元春嗯了声,丢出两条绳索,一条将管家捆上,一条丢给齐平:
“把姓徐的尸体捆上,我好带回去。”
后者沉默了下,点了点头,说:“应该是不老林的首领。”
于是,危楼安静了下来。
也是道院与帝国,关系最为密切的一处。
徐士升面皮颤抖:“是你!”
齐平眼皮狂跳,谨慎后退。
后者脸色发白,很虚的样子,疲惫地摆摆手,但看样子,倒是还好。
今夜一波三折,他都快忘了真正的目的。
另外一边,拎着徐家主仆的齐平与杜元春,驾驭飞剑返回镇抚司衙门,活着的押入诏狱,杜元春则连夜朝皇宫赶去。
留下齐平,在衙门休息等待。
他预感到,今日早朝,必将有大动荡。
帝国朝野,又要变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