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，去后院说话。”

语气，有些不满。

余庆说，我教你一套茶阵和暗语，与代号“乌鸦”的茶楼掌柜接头。

女锦衣不疑有他，凑过去，结果就见齐平手指飞快在她耳畔一扯，薅下一截青丝。

齐平也笑了起来，语气轻松：“挺好的，这不没看见您吗，开个玩笑。”

“好，我先看一看，你们出去吧，有事会叫你们。”

齐平坐在窗边，开始观察起来，敞开的窗外，是热辣的阳光，以及行走的客商。

茶楼掌柜道：“您要哪种春茶？”

代号琵琶的歌女挤出笑容：

“卑职只是没想到，家里来的大人，竟这般年少。”

院中，望风的尖刀走过来，低声问：

“如何？”

齐平看向他：“元春，有吗？”

“上面怎么想的，怎么派个少年钦差来？”

名叫尖刀的厨子咧嘴一笑，略带腼腆地说：

“都在这里了，按照时间，分门别类。”乌鸦解释。

“咔哒”一声，金属机关声音浮现。

……

乌鸦领着两人，走远了些，站在屋檐下，双手陇在袖子里，将齐平的话转述了一番。

掌柜道：“您想要什么茶？”

齐平道：“茶不好。”

“好。”

乌鸦一脸平静：“钦差信任我等，莫非还是坏事。”

齐平满意地点点头，说：

大抵是为了营造高级感，不同桌子间，还隔着竹帘，有些包房的味道了。

小二瞅瞅他，飞奔下楼，心说怕不是有人闹事，可按说，要喝霸王茶，也不该这般快……

齐平想了想，身体前倾：“你过来。”

匆匆奔入内堂，便见前方三人也停下脚步。

迈步，与“琵琶”歌女错身而过，径直进入其中，女锦衣忙跟上。

齐平筷子一拍：“把你们掌柜的叫来！”

齐平道：“无妨，带我看看吧。”

……

洪娇娇：？？

“嘘，来人了。”齐平老神在在安抚。

那么多，积累了许久的信息，有许多都是陈旧的，过期的，他什么都不懂，要看到什么时候？

乌鸦，你别装忠诚，我就不信，你信服他，要我猜，你也没告诉他，许多情报已更替作废了吧。”

容貌平平，眼角有一滴泪痣的歌女扬眉：“琵琶。”

代号乌鸦的掌柜回禀：

齐平夹起一只，咬了口，然后在洪娇娇愕然的目光中，叫住了已然转身离去的跑堂小二，脸色一沉：“你们这是怎么回事？有头发。”

乌鸦道：“我等必当竭力。”

齐平似笑非笑：

由我等进行梳理，不然，恐怕要耗费大人许多心神。”

“您的茶，还有本店特色，一口酥，您二位慢用。”

齐平眯了眯眼，从回忆中返回现实，没有立即说话，而是用了足足十几个呼吸，仔细观察三人，方才开口：

“知道我来做什么吗？”

他们几个精锐密谍，都未必全部记得清，何况一个对西北军毫无了解的“钦差”？

故而，心底，也是质疑的，有些想要试试这位上司成色的意图。

尖刀听着两人对话，望向远处紧闭的房门，说：

“若真是个自大的蠢人，就麻烦了。”

密谍最怕的，便是遇到一个不懂行，自大而不自知的顶头上司，外行指导内行，在密谍这里，是会死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