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才在外头放风来着,齐平将大概情况简略叙述了下,女锦衣柳眉倒竖:
……
“恩。他询问经过。”余庆道,同时,提起毛笔,开始书写。
纠结了好一会,终于还是妥协了:“在我包袱里,你拿来挂在门口就行。”
经过调查,认定乃是连夜潜逃了,都指挥使司随后检查了军械仓库,发现大量非标器械。
……
洪娇娇发力,如狸猫般飞速抵达门口,闪电般拉开房门,将沐巾捞在手里。
如果抹除证据,坚决声称并无走私之事,才麻烦,说明整个边军高层,都没了对朝廷的敬畏和忠诚……那我们就危险了。”
但说与京都朝堂大员勾结,行贿,总觉得有点突兀。
后者忠诚地扮演起“电报员”的职责。
司库官……这正是自己命密谍调查的两个关键节点之一,对方听到巡抚要来,意识到事情败露,连夜跑路,听起来是如此的合理。
想了想,齐平回信:
甚至为了显示自己意志坚定,没有被西北军腐败,李琦说话都是让余庆这位锦衣代笔。
这时候,散值的官员已陆续走了个干净,只留下小吏值班。
“其二,对方既然推出了司库官,那事情反而简单了,说明此人大概率知晓内情,只要我们能找到郑怀恩,一切都将真相大白。”
齐平虽然对官场的勾心斗角不甚明了,但看了那么多权谋剧,多少也有些概念,模糊猜到一些,想了想,说道:
李琦捋着胡须,点头:“好,不过,恐难有收获。第二件呢?”
深夜,子时。
接着,便道:“要不要动用密谍,查一查?”
“问他,需要我们如何做?”李琦对余庆说。
这么明显的巧合,我们都能意识到,西北军的高层,当然也想的到,但他们还是在宴会上,这般说了……”
见齐平的影子离开了,她才吐了口气,小心翼翼站起来。
“不行!!”语气更尖锐了。
因为是外调的,所以人生地不熟,所能依靠的,只有朝廷,但同样的,这群人也是军中被重点“腐蚀”的对象。
浴桶旁边就是斜着倚靠的漆黑大斩刀。
为了抵抗朝廷借题发挥,进行肃清,把自己牵连上,所以,军中高官默契地无视了此事的“巧合”。
……
李琦有点难受,也有些感慨,心说不愧是你。
看样子……是腐败了个彻彻底底……唔,也不好下定论。
主要,是有关司库官,郑怀恩此人的信息。
是的,虽然有些滑稽,但在本次案件中,巡抚才是副,齐平才是主。
城中某条街道,当一列手持火把,腰配利刃的西北军卒经过后,巷子里,齐平与洪娇娇钻了出来,目光锁定前方院落。
齐平分析道:
“其一,西北军推出了个司库官,甭管真相如何,起码表明了认罪态度,以夏侯元庆为首的将官,之后肯定要挨板子。
一户户房屋,皆熄灭灯烛,只有军卒结成队列,披坚执锐,往来巡街。
沐巾……洗澡后,擦水用的长毛巾……
洪娇娇想了想:“那我先洗个澡。”
水汽氤氲,浴桶内的温水里,飘着香精的气味,洪娇娇整个人蹲在里头,只在水面上露出一个头……
李琦一怔,笑了,心说这个简单啊。
这星月灿烂的夜晚,赤条条去院子里,啧,想想还挺刺激的……但果然不是刀妹会做出的选择。
“我知道了……不过,这未必是件坏事。”
自己团团乱转了半天,都没想法,齐平这才说了几句,就有了思路,不服不行。
齐平躺在西北夜晚,冰冷的炕上,双手枕在脑后,慢悠悠道:
你倒是说啊……
这样一来,大家你好我好,此事就算了。
齐平将黄纸信函收起,坐在灯下,闭上双眼,开始回忆下午看过的资料。
“不行!”炸毛的语气。
前者不必说,若是后者,那就要考虑,这是谁的意思。
尤其……隔壁,水声荡漾,扰人心神。
齐平看完回信,先是一愣,然后迅速意识到不对劲。
“不急,先休息下,恢复体力,等晚些时候再说。”
其二,是被推出来顶包的,人也许被秘密送走了,也许被暗杀了,反正把罪责一推,死无对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