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桐摇头:“没。”
余庆:“看样子,信息并非藏在表面,也许,用了一些别的方法,比如说,用特殊颜料描绘的画卷,遇热,或遇水,才会显出隐藏的文字来,或者照着阳光看,观察是否存在夹层。”
等人走了,齐平将画铺在桌上,飞快又取出一张白纸。
齐平眼睛一亮,觉得这个方法靠谱。
李琦被打断,讪讪一笑,低头思忖起来,片刻后,眼神认真道:
甚至,更换观察角度,对了,还有画的背面,也要看。”
……
齐平道:
“废话,如果你一眼就能看出问题,那郑怀恩大费周章,搞这些有什么意思?
我曾听说,前朝时候,画家不兴落款题字,却会利用各种方法,将名字藏在画内,名为‘穷款’或‘隐款’……这帮文人,最喜欢搞这套弯弯绕。”
余庆:“还有一种可能,是用极小的文字,将信息藏在了画卷中浓墨重彩处,比如画中树木,远山之峰峦、石壁、残碑……等等,须仔细观摩。
齐平沉吟道:
“我刚才想到了一个可能,也许,郑怀恩留下的线索,并不是文字,而是这幅画本身,比如说……他想表达的是,画中描绘的这个地点?”
“我当时也在场……巡抚大人不必感慨了,齐平在询问我们的想法,集思广益。”
一封信飘落。
“你怎么不早说?!”
洪娇娇沮丧极了,整个人没了方才的激动和神采,垂头丧气道:
当洪娇娇端着水盆回来时,齐平已经将临摹好的画卷收起,两人满怀希望地,将这幅画浸泡在了水盆里。
“我说,你写。”
洪娇娇瞪大眼睛,看看他,又看看湿乎乎的画,猫儿一下炸毛,弹跳起来,捧起油灯,开始努力烘烤,哭丧着脸,瞪他:
“好。”
属于齐平的客房内,当点燃桌上灯烛,温暖的光晕将房间照亮,两人那紧绷的神经,才终于舒缓下来。
洪娇娇一手高举,将画竖着,一手持灯,郁闷道:
“温度似乎也无用,灯火都这般近了,也没显出密文来。”
不多时,灯光亮起,李琦穿着睡衣,一脸懵逼地开门:“发生何事。”
专业!
“宛州、青州、越州……各地江湖势力突然都不安生,山匪劫掠频发,原因仍旧没有查出来吗?”
三人各自散去。
穿黑红锦袍的杜元春坐在春风亭内,翻看着下属送来的折子。
在他想来,郑怀恩若是留了信息,最大的可能,便在这幅画卷中。
“重大线索没了……”
说着,他再次取出黄色信纸,提笔,给余庆发微信……
今夜之行,原本并未抱有多大希望,眼前这个,已是意外之喜。
雍州?杜元春睁开双眼,抬头,心中咯噔一下,心说不会雍州江湖,也出乱子了吧。
……
齐平看她:“你有?”
她与齐平,都不是文人,对这方面知识匮乏。
急什么……齐平瞥了她一眼,不慌不忙,从怀中取出青玉法笔,旋即,渡入真元,凌空写了个“封”字。
两人达成协议,当即将画卷提起,瞪大眼睛观察,却徒劳无功。
速度极快。
妈蛋,为啥感觉黑哥也皮了起来……希望是错觉……齐平无语,写下两个大字:
请求场外援助。
洪娇娇咬着嘴唇:“要不先试试别的法子。”
李桐道:“这得问皇帝。”
这二位,不知是干嘛去了。
二人对视,似乎,只剩下用水泡一个法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