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是何人!竟有如此大的胆子!朕要知道答案!给你们十日,查不出来,这身官袍,这头顶乌纱,也都别要了!”
军官脸色骤变,本能拔刀,下一秒,却听一艘艘船上,传来惨叫,竟不知何时,有许多人影,自水中跃上官船,开始杀戮。
运河之上,一队官船劈波斩浪,今夜星月黯淡,有风,河水深黑,人坐在船舱里,都能感受到摇曳颠簸。
故而,河道修复后,皇帝下旨,由户部拨款白银十万两,由水运船只,押送至宛州,以供灾后重建。
“你是如何知道他的下一步棋?若非预判到,他不会投子认负。”
准确来说,是齐平那枚黑子落下的位置。
离京两月余,他终于要回去了。
……
大龙起死回生。
什么莲子,大概都是托词,而是另有目的。
齐平翻了个白眼,没回答。
披着宽大袍服,赤着胸膛,身躯线条如刀削斧凿的巫王沉默地盯着棋盘。
……
只是如今皇帝盛怒,谁也不敢触眉头,只好应是。
道门首座捋着胡须,好奇道:
“并无异常。”
心中已经笃定,这位坐镇京都的五境强者,很可能发现了什么,未必是知道自己的能力,但也许有所察觉。
重塑道基……破而后立……齐平张了张嘴,一把抢过莲藕,无穷的喜悦从心底绽放。
首座竟也未追问,笑道:“是啊。”
……
士兵道:“不少兄弟晕船,上头体恤咱们,让多休息。”
巫王虽将战斗余波阻隔在冰湖之上,但那天地变幻的压力,仍旧令这些巫师们难以抵抗。
或者说,早在京都,拿到鹰击的时候,齐平就有了心理准备,猜到道门首座注意到了自己,如今,只不过是证实了。
不知为何,他觉得心中不安,等人离开,站在船头。
“距离关峡还有多远?”年轻军官问。
“袭击!袭击!”
士兵摇头:“卑职不知,但想来,应该快到了。”
“此间事了,你将莲藕服下,重塑气海大概要一天一夜,你且安心恢复,待你重塑完成,老夫送你回京。”
比如当初的林武,便是一个例子,可现如今,他有了更好的选择。
在万千的变化里,齐平准确找到了唯一的生机。
官船自京都码头出发,沿南方运河一路南下,日夜兼程。
然而,暴雨冲垮了春耕的禾苗,缺了这一茬耕种,粮食终究还是不够。
主要是,身为修行者,他对晕船这种事,多少免疫,而这些禁军,则以旱鸭子居多。
不知何时,终于,那头顶的压力消失了。
军官长剑出鞘,身后,元气光翼撑开,正待杀贼,却见那陡峭关峡上,一只黑色大手,拍击下来。
齐平抱着莲藕,深深看了这位心思深沉的陆地神仙一眼,抿了抿嘴唇,恭敬垂首:
群臣肃然,面露难色,此等大案,十日哪里够?
王教习点了几个,一行人牵了马车,朝山下去,彼此兴奋闲聊。
突然,岸上树林中,一抹耀眼的烟花飚射升空,炸开一团火焰。
云开雪霁,世界重新安静了下来,湖面上,仍旧只有三人。
转移话题大法。
首座回想了下,轻声赞叹道:
船上,一名名被委派护送官船的禁军佩刀持枪,在甲板上巡逻站岗。
披着大氅,长发黑白间杂的首座面带微笑。
“我想想……哦对了,这雪山莲藕可是好东西,吃了,可以重塑道基,破而后立,可以让你的修行路,更坚实,长远。所以,你吃不吃?”
年轻军官颔首,问道:“有无异常?”
王教习忙赶过去,将人影翻转过来,脸色大变,探了下鼻息,焦急喊道:
“还活着!快寻三先生来!快!”
呵呵,信你才有鬼……齐平觉得,这位大陆最顶尖的高手之一,此行过来,肯定有别的企图。
一切能逃课的机会,绝不放掉。
倒是忽略了……他想着,看了眼脸色有些萎靡的手下,叹了口气,说:
“今夜巡逻的,似乎少了些。”
年轻军官又点了点头,脸上多少有些担忧,夜风吹拂,灯笼剧烈摇摆,光线黯淡,他站在甲板上,望了下,皱眉道:
但转念,又觉得不对,若那老道是传说中的道门首座,可那少年又是什么身份?
整个大陆都知道,道门之主从没有收过弟子。
首座平静说道:
然而,就在来到山下牌坊时,一名学子惊呼:
“你们看!有人!”
……
旋即,心事重重地离开。
“杜卿,你留下。”皇帝对杜元春说道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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