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。”杜元春端起茶杯,送客。
众人喜笑颜开。
齐平捧着看似记录繁杂,但实际上,没啥关键信息的卷宗,脸上的轻松一点点消失。
但转念一想,自己眼下也是洗髓境了,虽然小境界上,还比不上洪庐,但起码可以掰手腕了,又不是一个部门的,怕个蛋。
……
裴少卿道:“衙门里有,我去拿。”
众人没带。
堂内很安静。
打开卷宗,内容如下:
……
安抚了一句。
要知道,以前的案子,几乎只要他接手,很快就能给出一大堆线索,以及调查方向。
“这上面写,有一名幸存者?恩,就是逃去书院的那个把总,情况如何?”
所以,你们该做的,不是盯着关峡周围的山林、路径,而是水脉下游……算了,这么多天过去,再去查,也已经晚了。”
想到这,他拍了拍手,说道:
三司官员对视,目光诧异,其中,刑部主办官是认得齐平的,大理寺与都察院的人,则只闻其名,未见其人。
下一秒,却见守卫深深吸了口气,道:
总觉得今天这帮人格外的好说话,就连与齐平有梁子的刑部,也是春风拂面的。
二十八日清晨,有渔民于下游发现浮尸及破碎木板,遂报官,当即县衙抵达,组织打捞,发现十一艘官船被凿穿,沉入河底。
轰……齐平咽了口吐沫,心说以后得躲着点老洪。
大理寺、都察院的主办官点头,心领神会,大抵路数,便是哭诉自己的难处,表示尽力,然后请杜元春拿主意。
“当然是齐平,您各位没听过?”守卫反问。
三十日晨,书院山下发现押送禁军把总,重伤昏迷,尚在救治,未苏醒。
“咦,回来了。”
齐平刚带人坐下,命人斟茶,准备开会,便听到院外嘈杂,三司官员携手同来。
“船队在‘关峡’遇袭……有地图吗?”
一阵起哄。
……
“……”齐平忍住摔杯子的冲动,靠在椅子上,按压了下眉心,吐了口气,问道:
……因为河宴的演习,齐平对银子多沉,体积如何,还是很了解的。
“洪千户走了?”齐平确认般问。
裴少卿等人也点头。
都察院御史尴尬道:“碰巧,碰巧。”
官员们只以为,是彼此属性克制。
不过也可以理解,毕竟连现场都看不到,只凭借几张纸,能看出啥?
“你刚回来,先休息下吧,不还有七天呢吗。”洪娇娇看了他一眼,说道。
齐平也不可能跑去勘察现场,只能试图通过纸面情报分析案情。
众人只觉豁然开朗,心想不愧是断案奇才。
“水是有浮力的,只要操作得当,完全可以借助浮力将银子从水下拉走……呵,如果再搭配上控水之类的术法,更轻而易举。
“咳咳,宣布个事,司首说,有意提拔我升百户,暂管堂口……”
“各位,稍后如何说,大家都清楚吧?”刑部主办官说。
齐平笑道:“晚上出去吃一顿,请大家吃顿好的。”
可这次,却没有。
只是两日过去,都还没有进展。
车停下,一名名官员下来,彼此聚集,隐隐分为三波。
“齐校尉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,此番我等冒昧来访,是为了商讨案情。
预想中,可能有的不服气也没有。
你大喘气什么……三司官员无语,旋即,为首一人才琢磨出不对:
“齐校尉?哪个齐校尉?”
呵呵,一帮老油条……齐平心底嗤之以鼻,对这帮人的心思,多少猜出几分,迎众人入座,命衙役看茶。
却不知道,真正的原因是,齐平在见过了世间顶级强者的交手后,心底,已经跳出了凡尘俗世的等级框架。
议事堂。
若是按照品级论,三司官员,哪个拎出来,都比校尉高多了。
“周边没有贼人踪迹?”
旁边,刑部中年人说道:
如此,不算大的议事堂,就坐的满满当当了。
就在齐平与同僚说话的同时,镇抚司外,一辆辆马车汇聚而来。
奇怪!
齐平似笑非笑,扫了这帮人一眼,说:
“哦?在路上?各位大人是结伴来的?这是早商讨过了啊。”
若是放在其他地方,一个进衙门几个月的新人升官,很可能引发老人质疑。
刑部主办官是个面白的中年人,也是老熟人了,当初查皇陵案时,便见过,在齐平手底下吃过瘪,这时候却是语气和善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