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宁公主笑容绽放,一时间,夏风也柔和起来:
……你知道你在点评谁吗,让道门首座给你家做客卿,郡主你还真是没逼……呃,这个有。
想改口,但事已至此,又如何说得出,憋了下,他委婉道:
“郡主啊,这珠子的事,便不要和长公主殿下说了,以免……”
“好漂亮。”安平有些惊喜,虽是郡主,但也极少能获得修行领域的物品。
庭院中没有丫鬟,只有鸟笼里的画眉叽叽喳喳的叫。
“……”安平觉得今天的齐平有点怪,但觉得这般“居高临下”地俯瞰他,很符合自己的身份,便也不在意了。
是这个词吧,我记得你说的,对,就是安利下,已经风靡京都。
雕梁画栋是彩色的,门扇对面,青草庭院中,摆着一架秋千,此刻,一道穿着粉色裙子的娇小身影,便坐在秋千上。
她还是习惯叫他最初的职位。
……
齐平说道:
“是,那人穿着锦衣,自称齐平,是镇抚司百户。”侍卫说。
“我怀疑夏侯元庆背后还有人,或者,还有盟友……当然,这只是猜测。”
“给齐大人看茶。”
王妃一怔:“旧识?”
远处,一名小宫女低声羡慕:
……
王妃叹息哀婉,泫然欲泣:
旋即,将目露狐疑的女锦衣打发走,骑马朝皇宫走去。
齐平:“多谢郡主体谅!”
齐平心悦诚服:
“平素她总吵着出去玩,府里都拦着,如今倒是希望她出去透透气,可……唉。”
然后,洗髓果残余的效果激发,小腹燥热,齐平脸色微变,忙保持坐姿,弯下了腰,低眉顺眼:“卑职不敢。”
一人见他过来,兴奋道:“来了来了。”
女官摇摇头,也是露出笑容:
“郡主大才,小小麻将,定难不住您,想必,已经是此道高手,卑职不敢与您争锋。”
“破案啊。”一名锦衣理所当然:“时间不多,咱们不去找线索吗?”
“你怎么了?我……我没用力的,别吓我……来人……”
下一秒。
可不知怎的,这次却是一蹶不振,非但整日情绪低迷,连屋子都不愿出,也不再拉着人玩闹取乐,更连胃口都大为减低。
“姐姐在看什么?莫不是三月不见,不认得了。”齐平笑。
但无论如何审问,都没有得到突破。
“竟是这般惊险。”
齐平愣了:“什么去哪?”
问道:“安平吃东西了么。”
安平噎住,瞪大眼睛看着他,才意识到,被戏耍了,眉头倒竖:
秋千停了,脸庞精致,眸如星子的安平郡主晃荡着脚丫,扬起雪白下颌,哼了一声:
“放下吧,去府里领赏。”
她没说的是,听到齐平求见时,永宁公主愣了足足五息,更是略带急促地,催促自己前来领人。
真是没点自知之明啊。
“我让你走了嘛?”
安平腾地一下跳下秋千,气势汹汹地走过来,如一只羽毛黯淡的小孔雀般,支棱着:
齐平吐槽。
“是。”院中宫女应声,很快,两人坐在了客厅里,相对而坐,茶香袅袅。
“莫小穷也审不出?那大概是真不知道……”齐平暗想,摇头叹息。
皇宫里的妃子,乃至皇后都在玩,本郡主最近牌技大长,有空让你见识下。”
……
离开这么久,他得去和长公主联系下感情,这关系啊,长久不走动,会生疏的。
“你还敢还口。”安平大怒,一巴掌甩过来,却是软软的,没有半点力气,加上身材娇小,只打在齐平胸口。
往往睡一觉,第二天就精神抖擞,重新斗志昂扬起来。
安平喜笑颜开,认真将珠子收起来,欣赏地瞅了他一眼,说:
“算你懂事。”
王妃无奈,在院中石凳坐下等待,脸上满是忧愁。
齐平驻足,躬身:“卑职见过郡主,长公主命我给您送糕点来了。”
说完,才后知后觉,发现小手给人抓着,脸腾地红了,一下跳起来,抽回手,咬牙切齿,一副你怎么敢的样子。
卧槽……我说了啥?我为什么会说“没有”?……齐平笑容僵住,意识到自己口误。
这样吗?
没心没肺,人菜瘾大的郡主还会心情低落?不会因为我吧……齐平自恋地想着,看了眼长公主,无奈道:
“卑职无缘无故上门,不合适吧,”
若是京都的贵妇们知道,齐平将这般珍贵的宝物给了个十几岁的丫头,大概要大喊暴殄天物,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?
拼命救走还可以解释为,怕他泄露双方交易内情,牵扯出别的眼线,可已经带走后,还对我穷追不舍……金帐王庭还愿意听夏侯的话?”
好家伙,你这一喊,事就大了……
两人又聊了几句,齐平看了眼天色,已经快到中午,不好多留,便告辞离开。
……
王府主院里。
美艳端庄,风韵犹存的王妃焦急等待,看到大丫鬟回来,忙问道:
“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