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消极办案,众臣围攻,饶是皇帝对其偏爱,但也总有个限度,发怒再正常不过。
杜元春一言不发,只是神情更沉重了几分。
杜元春面容平静,与往日似乎并无不同,只是仔细看,眉眼间有些黯淡,闻言道:
“张尚书有何指教?”
“臣,惶恐!”
“那神通之下,有什么方法增强吗。恩,我之前在西北,曾机缘巧合,去了雪山一趟,见识过一些奇珍异宝,那些可以吗?”
离开王府,已经临近正午,齐平快马加鞭,返回了衙门,等进入院子,就看到院中架起铁锅,屋内的桌案也搬了出来。
齐平:“……挺好看的。”
不少人嗤之以鼻,心说这般生硬的甩锅,亏得你们几个说得出口。
……
眼神都极为复杂。
官船案乃是近期朝堂上最大的案子,整个官场,都或多或少,关注着。
……
“也就是说,先生也没把握将他救醒?”
他不大了解这方面,以往虽也遭受过神识袭击,但都给沙漏挡住了,缺乏真实体会。
或者说,未必是针对此案,更是连续累积的怒火的集中爆发。
“识海?”齐平凝重问。
呵,以往办事还算利落,皇帝肯用你,可若是事情都办不好,想到倒台也不远了,到时候,得罪了朝堂衮衮诸公,且看你如何安身?
怕不是,最后落得个孤臣惨死的下场。
三司衙门始终盯着齐平,一次次脑补,但最后,也都没看出什么。
齐平返回衙门时,表情很沉重,接下来的几天,风平浪静,齐平与三司开了几次碰头会,但彼此都没什么进展。
“是你自己的福缘,不必在意,修行一道,总是要经受些磨难,才可精进,留在京都,安稳则安稳些,于修行,却未必是好事。”
刑部、大理寺、都察院三司衙门的主办官,也纷纷收到了消息。
“都忙着呢?饺子下锅了吗?”齐平笑呵呵走过来。
一时间,无数人揣测、分析,猜测齐平此举深意。
大先生满意颔首:“此来是为案情?去后山客舍,人在那里。”
齐平沉默了下,问:
一番雷霆骤雨后,皇帝撂下狠话:“再给你三天,若是还无进展……你知道后果!”
短暂的沉默后,房间里传来一个平淡的声音:“进。”
转身离开讲堂,齐平吐了口气,打起精神,朝后山走去。
她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,但学子提问时除外。
禾笙肯定道:“这些的确会强大许多。”
他似乎已知晓了齐平此来目的。
呸……无耻。
是杜元春说的?……齐平想着,恭敬退下:
“是。学生告退。”
大臣们的目光同时看向四人。
齐平认真聆听:“学生谨遵教诲。”
可等下面人回报,说一群锦衣跑遍了全城,买肉菜包饺子后,三司官员集体沉默了。
禾笙点头,想了想,说:
禾笙点头,平静道:“是。我用术法与药物治愈了他的身体,但这里有些麻烦。”
说完,皇帝拂袖而去。
“是齐平!”
齐平皱眉道:“识海受创,很难治疗吗?”
禾笙“恩”了一声,神情清淡,倒也不是疏远,而是性格如此。
“启禀陛下,臣闻听,镇抚司这几日并未出力,那主办官更是日日带人吃喝宴饮,全然未曾尽心,杜元春有意贻误案情,请陛下治罪!”
“他回来了?”
禾笙仍穿着月白色的束腰儒袍,秀发束在脑后,随意垂落下来。
转眼,便过了七日。
“啊?”
虽然很坑……但说到底,那道保命符的确救了他一命。
第一是为了甩锅。
不远处,老首辅黄镛平静地看着这一幕,旋即收回目光,眼观鼻,鼻观心。
“我尽力而为,但需要一些时间,也许过几日就能醒,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,至于醒来后,神魂是否完整,会不会变傻,也不好说。”
禾笙说道:
结果等到了地点,打开锦囊,看到上面的指示,整个人都破防了。
雪山灵鱼……卧槽,不会是我吃的那些个吧,但压根没觉得稀有啊,每顿饭都能看到,很好找……
咦,有些耳熟。
锦衣们大为震惊,心想摸鱼都不装了吗?
余庆没回来,这帮人是真放开了啊,不由大为羡慕。
黎明,午门外,群臣聚集,照例等待开早朝,只是这次,不少人的目光,都聚集在四司衙门身上。
其实,在上午时候,众锦衣轰轰烈烈离开时,他们便注意到了,并提起了十二分精神,刑部中年人面露得色,心说果然给我猜中了吧。
受宠若惊。
很快的,京都各大衙门,都得到消息,镇抚使因消极办案,惹怒了陛下,早朝上被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被镇抚司压制许久的百官们弹冠相庆。
之后,新消息传来,杜元春回到衙门后,将各堂口的手下传唤去了后衙,大发雷霆,就连刚在西北立下大功的齐平,也给大骂了一通。
一时间,衙门里气氛紧绷,锦衣们人心惶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