驾车的长子抿着嘴唇,握着缰绳,说:
“嘘,有情况。”红叶突然说。
一张小桌旁,一男一女坐在长条凳上,扮江湖人打扮。
齐平没有回头,叹气说道:“去书院,眼下只能期盼那名幸存者醒来,或许还能有个交代。”
一时间,两个说法流传开。
桌旁,裴少卿劝道:“消消气,小声点,只是些流言蜚语,不理会就是了。”
“谁躲在那!”
众人一听,也萎靡下来,一名校尉用力锤了下桌子:
第二个说法,则较为诛心,大抵是“江郎才尽”的言论。
“慎言!”有人提醒。
“二弟!”吴老大又惊又喜,颤抖着,瞪大眼睛:
“你没死?可京中发来消息,说……”
齐平勉强一笑:“我知道。”
而这些天,齐平率领下的堂口也的确很“不务正业”,大部分时候,都无所事事。
众锦衣义愤填膺模样,都为齐平鸣不平。
“都聚在这里做什么?”忽然,齐平迈步,走入庭院,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,似乎,对于气氛的变化,并无察觉。
前几日,京中发来噩耗,在都察院任职的吴合死在了押运途中,朝廷正式的讣告还要些日子,才会下来。
发出“呜呜”的啸声。
躲藏在暗中的“红叶”只觉危险,闪电般将短刀横在身前。
凭借本地宗族,以及朝中二弟的关系,吴家在栾城的日子可谓顺风顺水。
“叮!”
“老大,咱就这么盯着?这吴家能有什么问题?”
“好。”
众人沉默。
红叶变色,心知不敌,就在这一刻,一杆斑驳长枪炸开气浪,自林外远处,破风袭来。
值房内,洪娇娇怒拍桌案,英气的脸庞上,满是怒容:
“杀了她!”
可这一切,却发生了转折。
哥们这次可把脸都豁出去了,你们可千万别掉链子。
吴御史身首异处,只寻到官印袍服,闻听噩耗,吴家举悲,这几日,便在筹备白事。
栾城内,今日多云,城中某座三进大宅外,门楣皆白,灯笼也换成了白色,一派凄婉。
三人收回目光,没有任何异常,等马车驶离,红叶对两人道:
终于还是裴少卿率先开口:
“陛下只许了三日,你准备怎么做?要不,大家一起商量下。”
吴家父子正疑惑着,突然,就看到前方光线扭曲了下,空荡的林地间,竟然突兀出现了几人。
大嗓门校尉也点头:
“这般大的案子,四个衙门一起调查,大家都没线索,凭什么咱们就要惹人议论?说得好像他们立功了似得!”
尤其,刚进了不到半年,便要升百户,本就令一些人羡慕嫉妒,如今,自然惹来非议。
顿了顿,问:“您到底要来见谁?”
虽在后来,一代代皇帝的削弱下,门阀势力衰弱,逐渐退出中央朝政,但大小宗族,仍底蕴深厚。
身如标枪,人狠话不多的李桐,李千户拉起残影,踏入战场,屈指一弹,几枚法器钢钉,将余下几名武师也钉在树上。
这才于吴家兄弟惊恐的目光中,缓缓走近:“你是吴合?”
本该死去的吴御史面无血色:“你怎会知晓……”
李桐想了想,佩服道:“齐平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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