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了！”那锦衣探了下鼻息，说道。

她显然也不是个很有主见的，当即前头领路。

左都御史越众而出，抢在齐平前开口：

“本官听闻陈御史染了风寒，恰好路过，来看看他。”

哼，本官倒觉得，那军官问题更大，也许，是他故意污蔑吴合，又命同伙杀了陈万安，从而嫁祸都察院！

“或许，我们可以反过来设想下，另外一种可能，陈万安今早告假，是因为今日正是十日截止，要开早朝，而他出于畏惧，从而托病躲避上朝，清晨食欲不振，便是这个道理。

而且，这个人在众人抵达前，就派高手来进行灭口……

妇人：“……早饭没吃，午饭吃了些。”

而中午时，已经得知四司衙门毫无线索，故而精神松缓，才有胃口用饭，再然后，他驱逐了下人，有可能是要见什么人……

齐平目光幽深且平静：

“现场的确没有挣扎痕迹，但未必就是自杀，别的不说，我就能做到让一个文人无从挣扎地喝下毒药，其他人当然也可以。”

这……众人陷入沉思。

这一刻，宦海沉浮多年的他，竟有些看不透这少年：

“很有可能，呵，记得方才我问过陈夫人的那个问题吗。

左都御史却难以保持冷静，只觉自己踏入了一个陷阱……想到这，他突然灵光一闪，说道：

左都御史神情复杂，这一刻，他终于明白，为何齐平能屡破大案，又为何，得到杜元春重用。

一名校尉回答：“这东西不见光，买不到，只在暗中流转售卖，想要追查源头，不大可能。”

“妾身见过大人。”

……

都察院的几名文官大骇，一帮言官，哪里见过这个，尤其死者还是同僚，当即有人惊的朝后退去，就要大叫，但忍住了。

裴少卿也嗅了下，说：

“好像是无忧香，一种毒药，服用下，可以让人进入睡眠，短时间内，无声无息死去，不会感受到痛苦。”

镇抚校尉呼啸而来，呼啸而走。

齐平轻轻叹了口气。

“这么大动静，都没人出来……”

终于还是洪娇娇胆大：“看起来像是自杀。”

“这……是。”妇人有些惊慌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看到齐平等人的制服，有些怕。

左都御史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，显然，“畏罪自杀”这个行为，一定程度上，佐证了前头的指正。

二品大员皱眉，却也未说什么。

可是……

高下立判。

左都御史没心思寒暄，说道：“陈御史可在府中？”

“如果真的存在这样一个人，他是谁？”洪娇娇脱口问。

对方，是他极敬畏的，或者，是熟悉的，故而并无戒心。

“不对。齐校尉，本官承认，你的猜测有一定的道理，但这一切的前提，是陈万安真的参与了此案，是那幸存的禁军，所说话语为真……倘若，是假的呢？”

没人打扰。

从时间点、能力、以及作案动机上反推……最大嫌疑的凶手是……

门没锁，双扇门轰然敞开，阳光洒入，只见一道身影正安静地趴在书桌上，似乎在打盹。

“齐校尉，稍后本官来主审如何？”左都御史忽然低声说。

齐平扬眉，笑了笑，说：“先看看吧。”

“整艘官船覆灭，只那禁军逃了回来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