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无法反击,可连护持自身都不行?这是其二。”
齐平仿佛笑了笑,只是,这笑容中没太多欢喜。
齐平淡淡道:
“这样,上面的一切疑惑,就都有了解释。船为何加速?恰好撞入匪徒埋伏?军卒为何大量卸甲,防御不足?
我担心,暗中之人得知我接手此案后,反应过激,放弃吴家,或者提前转移,那就完蛋了,所以……没办法啊,我只好演了一出戏。
同为御史,齐平知道,李琦可是把官印拴在裤腰带上的,睡觉都搂着……
齐平点头道:
“也许是,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,那便是,他信不过地方官府!”
“在察觉这点后,我翻阅到了仵作的验尸格目,对比发现,最大的区别在于,有相当数量的军卒,没有穿甲!
第三,他本身就出身书院。这不是再明朗不过?”
毕竟,就连运粮官都有问题,那沿途的衙门,谁能确保安全?”
“他可能由于某种顾虑,对官府心生提防,甚至于,对进入京都,都有所顾忌,所以,无奈之下,只好逃回书院!
“吴合既然金蝉脱壳逃了,没道理眼睁睁目睹家人被朝廷抓捕,灭门。
齐平忍住打响指的冲动,道:
“敌人突袭,官员来不及反应,或者战败被杀,尸体被冲走,难以寻觅,这听起来合乎逻辑,但我还是那句话,至于如此疏忽大意吗?
“原本,是很难的,但冯步安的存在,让我意识到了机会,还记得吗,在西北路上,我们遇到过一伙劫匪,当时,我怀疑江湖动乱与不老林有关。
至于军卒,也是京军与禁军混搭的。
得知消息后,定会试图转移家人,当然,未必会很急,若是冯步安死了,那便也没必要了,但肯定会做准备。”
却未想到,还有这一遭。”
“就是这个,呵,卷宗里曾提及了渔民发现尸体的数目,多达十余人,后面打捞,发现更多。”
很可能,是船上有鬼,而且,其地位很高,可以下达命令。
甚至不需要求援,只要表明身份,送出情报即可,但他没有这样做。”
他没说,自己请皇帝配合演戏的事。
那么,逻辑就很清晰了,只要找到吴合即可。”
巧合的是,官船上的三名文官,其中有两个,尸首都不见了。
顿了顿,留给众人消化的时间,齐平继续道:
“至于第三点,便是那逃回的禁军军官,冯步安。
第二,人都重伤成那样了,眼瞅着撑不住了,去书院有人救治。
“哦?”大家看来,裴少卿道:“你的意思莫非是……”
裴少卿道:
“也许是风大,所以快了些,这不能说明什么吧。况且,这可是官船,有修行者坐镇,大批禁军押送,任谁也难想,会有人敢于袭击,许是大意了。”
齐平语速飞快道:
卷宗上倒是没有异常,但是,我看过后,便觉得好奇,他既然逃回了京都,为何不入城,而是去了书院?”
而最令他们咋舌的,是齐平竟从尸体漂流的位置,推理出当夜军卒的状态……这个思路,是他们没想到的。
如此状况下,船队却似乎没有任何防备,深夜行船,即便解释为为防耽搁,冒险夜行,但岂会毫无防备?
被人袭杀了?
而且,卷宗里有船队沿途各地的记录,我简单计算了下,发现按照正常航速,不该是在那天夜间抵达此处,应该更晚才对。
呵,如果说之前七天,我是在赌运气,那冯步安醒后,我才确定,自己的推理是正确的。”
他们如何确保,船队在那一晚,会经过关峡?
呵,记得吗,我前面说过,若是正常船速,大概要天亮后才能抵达。”
这次,没等人问,齐平自顾自回答道:
洪娇娇好奇道:
毕竟,当初在临城,齐平解开画卷的思路,比这跳脱多了……
这一对比,差距太大。
我此前还纳闷,为何屠戮一边倒,尸体里都没几个贼人,还想着,许是这帮江湖人强横,加之军卒为陆战之卒,不擅水战,方会这般……
其中,便包括运粮主官吴合,只找到部分破碎的官袍,以及遗留河底的印玺…”
呵,夜间,又是经过这等要地,却反而加速,岂不是透着古怪?”
的确,若是单拎出一点来,可以解释。
一名锦衣道:“灭口!”
“可恶,地方呈上的卷宗怎么也没写明白?莫非那帮人在现场都没注意到?或者觉得,这并不重要?”一人幽怨道。
恩,准确来说,另外一名失踪的官员,也一并监视着……李千户会去,倒不是我的意思了。”
要知道,书院的位置,虽然也在南边,但与通往宛州的官道、河道皆有距离,他前往书院,甚至要比去码头更远一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