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少卿抬头望去。

刹那,体内奔涌的真元凝固,身体宛若石像,无法动弹分毫,只能眼睁睁,看着一个青衣少年,手持一杆青玉法笔,平静走来。

身材微胖,颌下有胡茬,略显油腻的秦百户阴阳怪气道。

所以你才问,我隐瞒了啥……齐平明白了。

杜元春略过这个话题,说道:

齐平关注点不在官场,他惊讶道:

杜元春解释道:

“果然是一群没了头领的两脚羊,只会这种毫无意义的威胁吗?还是说,当真如此天真?若是他当真清白,会毫无风声?司首会连见你们,都不肯?”

这位镇抚使愣了好半晌,才神情复杂地吐了口气:

“这般……倒是说得通了。”

另外两名锦衣亡魂大冒,挣脱封印要走。

毕竟已经结仇,不用再掩饰什么。

“恩。”

修行者的本能促使他试图跳跃闪避,腰身扭转,右手按住刀柄,出鞘三寸。

“还是说,你这小白脸这般维护他,是那齐平有什么龙阳癖好?”

“我不渴。”一名锦衣摇头。

“你就这般笃定,齐平会出事?就笃信,他不会安然回来?你就没有想过,若是他回来了,你会如何?”

“你是在说我?”

然而就在这个时候,突然间,众人只听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而低沉的声音:

可他们又都清楚知晓,若真如此,反而成全了对方的心意,衙门内挑衅上级,是大罪。

其余同僚也是大怒,恨不得一拳打过去。

今日,大家来的都很早,只是却没心思工作,只是静默地等着。

笼罩他全身。

齐平认真点头,深以为然。

仿佛有了主心骨。

杜元春说道:

“但你这半年来,虽屡立大功,但就这般被破格选入,总还是突兀了些。”

洪娇娇豁然扭头。

“彭!”

“没听清!”

外人……再如何,都不如自己掌握力量更稳妥。”

“彭!!”

话落,身旁的两名锦衣也发出肆无忌惮的哄笑。

此刻,仍旧沉浸在一股诡异的气氛中,期待着最终的结果。

……

“带上我。”

气氛沉重而压抑。

“帝国皇室血脉稀薄,越是距离皇位近的,便愈发难诞下子嗣,这与王朝国运有关,具体缘由我亦不知。”

齐平随手丢出刀鞘,那挟裹着洗髓境雄浑真元的武器,挂着风,瞬间打断一人左腿,气力不减,又打断第二人右腿。

可当听到身后传来的反问,他那张略显油腻的脸上,笑容瞬间僵住,心头蓦然升起一股强烈的警兆。

太傅竟与其毗邻而居,与皇帝更早有交集。

“他说什么?你们听清了吗?”齐平好奇问。

继而,齐平挥舞佩刀,轻描淡写地朝秦百户脸上抽打过去。

他有点走神,心想到底还有什么,是这少年不会的?

齐平忽然问道:“您刚才说,太子年幼?有多幼?”

……

齐平笑了。

洪娇娇想要拔刀,但伸手抓了个空,才想起,并未携带武器,冷着脸道:

齐平抡起佩刀,又是一“棍”,将这位引气修士打的倒飞出去,当场晕厥。

大嗓门校尉等人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。

这种气氛,太过难捱。

裴少卿面色冰寒:“你莫非就不怕么?”

这样啊,知识点加一。

齐平点了点头,笑道:

“没事了,非但无事,还额外赚了个官当,不过这个不急,先给我说说,这三个,是什么情况?”

“你又来作甚?还是说,贼心不死?”

封印效果结束。

杜元春说:“若没记错,是十二岁。”

裴少卿、洪娇娇、大嗓门校尉等人喜极而泣,闻言齐声回答:

“咔嚓。”裴少卿攥紧拳头,俊俏的脸气血上涌,青筋直跳。

瞬间,秦百户脸上血肉模糊,鲜血狂喷,一枚枚碎裂的牙齿混在鲜血中,落在地上。

裴少卿一一递过去,众人都摇头。

然而下一秒,他瞳孔中,只见一个淡金色的“封”字倏然放大。

“我也去。”

齐平安静听着,点头问道:“所以,这几天,有不少人诋毁咱们?”

等到了洪娇娇,长腿细腰高马尾,身后倚靠着黑色大斩刀的洪娇娇却接了过来,一口饮尽,“哚”的一声放下杯子,突然站起身,咬牙道:

“不等了,这个时候,早朝应该结束了,我去迎一下。”

话语也不客气。

裴少卿从怀中取出一个红皮的册子:“都在这。”

“非常好。”齐平翻看了下,露出笑容,“恩,那就从第一页开始吧,跟我走。”

众锦衣茫然:“你要干嘛?”

齐平抖了抖刀上血珠,言简意赅:“有怨报怨,有仇报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