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庆形单影只,朝镇抚司赶去。
可……唯独少了一人。
正要推门,突然意识到不对,看了眼牌匾上的“平”字,愣了下。
“你早该想到今天的啊。”
地板上铺满了厚重,且绣着繁复花纹的地毯,一个披着长袍的白发巫师跪在地上,静默地望着桌上的神龛祈祷。
忽而,院门开启,裴少卿、洪娇娇等人嘻嘻哈哈,结伴往外走:
……
老李也是疲惫不堪,这会看到熟悉的都城,长长吐了口气,感慨道:
“可算回来了,这一遭,如梦幻一般。下次陛下再命我出访,说什么也不去了。”
“等本官回朝,觐见陛下,定要再次为他请功,便算作补偿吧。”
他知道余庆话里的意思。
一艘从西北返航的官船上,穿锦袍,配长刀,肤色偏黑,不苟言笑的余庆驻足于甲板上。
突然用力拧了齐平大腿一下,后者猝不及防,疼的一哆嗦:“你要掐,掐马去。”
牛羊成群。
京都东城门外,码头区,秋日万里无云,运河之上千帆竞渡。
在这气氛中,船只靠岸,两人一并入城,等到了内城,分道扬镳,李琦去皇宫复命。
他起身拱手拜谢,走出两步,突然想到一茬,转回身来,欲言又止:
然而,下一句却如一盆冷水泼下:“然后不幸被发现,只好杀了。”
歌舞暂停。
李琦沉默。
“还有何事?”
齐平试探道:“我没别的意思,就是打听下哈,您这神符传送的地方,不会还是敌人老窝吧,我……”
直到陛下派人接管,才得以抽身。
在脑海中,一遍遍组织语言,想着稍后若属下们问起齐平下落,是否找回,他该如何作答。
“他的信。”大祭司言简意赅地丢出密信。
忽而,白发巫师老迈的脸上,紧闭的双眸睁开,只一抬手,便捉住蓝色小鸟,瞥了眼竹筒里藏着的密信,并未取出。
后者已经得到了消息,知晓齐平安然无恙,大喜过望,已经开始招呼伙计上工。
他们都知道,余庆此番立下大功,很快便会晋升千户,故而客气极了。
“回来了?”
……
齐姝想的是,这样的话,束脩可就太值了。
座下黄骠马突然不爽地打了个响鼻。
这两月,他们仍旧没有放弃寻找,但仍旧毫无发现。
齐姝坐在大哥前头,恍恍惚惚,难以置信:
时隔数月,京都,他终于回来了。
夏侯元庆一喜,连日来的阴霾尽去。
蛮王笑道:“是啊我的朋友,你猜信中写了什么?”
余庆却只是摇头,摆摆手,谢绝了衙役好意,步履沉重地朝自己的“庆”字堂口行去。
齐平给自己倒了杯茶,自顾自喝了口,说:
“也没说什么,就是让我给太子当老师。恩,跟您一个工作。”
“那……那个金……先生,是皇皇……帝?”
“哎呦,笑死我了,这报纸上笑话真有意思。”
“不行了,眼泪都出来了,哈哈哈。”
等看到门口的黑脸锦衣,众人愣了几秒,才反应过来,惊喜道:
“头儿!您回来啦!怎么不进院?这是要去哪?”
余庆张了张嘴,茫然且无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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