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小园呆住了。
镇抚司衙门,当他进了堂口,其余人也都到了。
然而,却非大规模车队,只有一辆车,以及车夫与护卫。
破案这事,如果实在没线索,就只能主动创造线索。
探案本事高强、诗文做的好又有何用?又不比这两项。
老武师看了女儿一眼,摇了摇头,旋即,在众人困惑的目光中,道破真相:
范贰圆乎乎的脸上挂着笑意:“……那便说定了,各位先休息,明日我派伙计来。”
……
他怀疑其中有诈。
“都别摸了,有什么消息没?”齐平大马金刀坐在主位,扫了众人一眼:
“使团和净觉寺那边。”
然而京都百姓对此的关注,却如烈火,烧灼夜空。
青年剑客与短发少女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他看向传话回来的官吏。
在他看来,既然禅宗大和尚是块硬骨头,不好啃,那使团那边也值得关注下。
……
使团抵达的第一天,便这样过去了。
身披古韵长袍的南国大使唐不苦皱眉道:
“无风不起浪,即便是夸大之辞,想来那人也有些本事,可知具体?”
齐平点头,也只能这样了,当即开始处理一些日常工作。
翌日清晨,当齐平朝内城赶,路途中,便听到了大街小巷,都在讨论问道大会的话题。
虽然这位棋圣弟子自出道以来,从无败绩,但那凉国大国手,也不简单,而且……
按照以往,这个时间点,是休憩闲谈的时候,然而今日却不同。
范贰笑呵呵的,没什么架子,扫了眼院中闻讯而来的一群青壮汉子,愈发满意,笑道:
“有一桩生意,想与向庄主谈。”
角落里,一片阴影中,穿着红底黑纹的衣裙,身后背负双刀的短发少女呆呆地望着摇动的树影,仿佛介乎于虚实之间。
“……空寂大师与凉国武官论禅?竟引得静心座钟自鸣?竟有此事?”直到此刻才得知消息的大使们颇为震惊。
空寂是谁?乃是禅宗神隐强者,放在南州,是有能力一人平推大多数国度的存在。
“师父,那位掌柜说的啥?”
……
虽然觉得查案不是短期内能搞定的事,但齐平的态度还是很认真的。
等得知经过,也是吃了一惊,看着一群师兄弟们七嘴八舌地议论,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……
众人一想,也是,便都放下心来,转而顺势讨论起接下来的“棋战”,一人说道:
“凉国近五年并无什么惊才绝艳的棋手,出战者,定是那程积薪,此人棋力的确强悍,不知棋圣弟子能否获胜。”
玥国大使也开口:“太年轻,目空一切,的确不妥。”
……
过程中,脚步一顿,扭头看了各国大使们一眼,神情倨傲:
而似乎是感受到了目光,分明只是二十多岁,长发却有些泛白的“范天星”收回视线,站起身,狂放不羁地打了个哈欠,朝自己的屋舍走去。
背靠京都第一大书商,干的还是老本行,而且因为是运书,山匪也不会劫掠,不需要多高的武力。
要知道,按照不成文的规矩,一般来讲,使团的人不太会私自外出,当然,要逛逛京都,也不会有人拦着就是。
以南国、玥国为首的南方诸国大使们被统一安置住在这里,在整个问道大会期间,皆是如此。
“你们还是担心下其他人吧。”
“找人打探过,那武官乃是镇抚司百户,六品锦衣,不过此人名气极大,据说屡破大案,被凉国皇帝嘉奖教太子读书,更同时师从书院、道院两地,更是京都诗魁……”
双方进屋关门,大郎、二郎等人,都被拦在了外头。
一潭死水是不成的,他昨天搞了一波事情,就如同在湖水里丢了一块石头,没准就能荡起涟漪来。
大堂内,诸国大使们面面相觑,却没范天星这般信心十足。
“难道……与他有关?”向小园有些不确定地想着,心乱如麻。
余庆不在,好像是研究弄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去了,摸鱼大师们欢欣鼓舞,一个个优哉游哉,坐在值房里。
性格沉稳的大郎难以置信:“您是说……”
“还没,但已经安排人手盯着了,如果有消息,第一时间汇报。”
车帘掀起,儒生打扮,少白头的范天星下车,那张英俊的脸庞上,细长的眼眸眯起,望着大门上“京都棋社”的金漆牌匾,嗤笑一声:
“拆了。”
“是。”一名护卫飞身上前,在街道上众目睽睽之下,将牌匾摘下,彭的一声丢在台阶上,引起一阵惊呼。
下一秒,范天星背负双手,高声道:“南国范天星,挑战中州棋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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