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八年了啊,虽然感知中,时间流速的确比外界快,但终究也是过了好久,契机还不出现吗?真要等到我们的年龄达到适合修行的年纪?十岁?还是十五?好无聊。”
齐平没有听,而是将胳膊拄在桌上,托着腮,继续望向窗外大树的枝杈,却失望地发现,那两只黄鹂飞走了。
“昨日的考试里,齐平又是甲上,第一名,尤其是这首静夜思,文字朴实,却意蕴悠长,”
至于可能引发的争端,则在私塾先生的调解中未曾发生。
一时间,学堂内,一道道目光投向靠窗的一张小桌。
翻开书本,老先生开始教授圣人经典。
“他只是个孩子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给大家讲韦小宝,可却告诉我和东方流云,要修仙?”
如此,又过了两年,齐平到了七岁。
“大哥,筷子。”
又一个清晨,当已古稀之年的私塾先生走进学堂,迎来的,是学生们整齐行礼。
被叫上前头的学生,或接受表扬,或被先生点出错处,用那只令人心悸的戒尺打板子。
就像是一只小狐狸。
此外,还有一个意外收获。
镇子上的生活枯燥而单调,身体又还没发育到适合修行的年纪。
只能日复一日,等待“契机”的到来。
“菜团子也拿出来?不嫌寒酸,看我娘做了腊肉拌饭。”
齐平用了一些手段,很自然地成为了同龄人中的孩子王,并在展现出了识字上的超绝天赋后,不经意间,做出了一首“咏鹅”。
一个个孩子凑上来,叽叽喳喳献宝一般,其中自然也有禅子等人。
“早想摸了呢。”齐平想着。
六人被一起送入镇上私塾,开始读书。
“老大,吃我的,新鲜的冬笋。”
就看到年久失修的梯子倒下,梳着短发,眉眼呆呆的红豆呜呜地掉眼泪,身旁是摔开的饭盒:
“糕点,新出锅,热的。”
七八岁年纪的齐平收回视线。
“老大,吃我的,我娘今天做的菜团子。”
作为优等生,他获得了上课走神的权限。
让他痛苦的是,这么多年过去,青瓦镇上,还是没有任何修行者的踪迹。
……
齐平适度表现出了一个“神童”该有的样子。
“不要有下次。”齐平说。
“坐。”老先生说,旋即拿起批改后的“作业”,开始点名。
白理理感受着那摸头的手,突然习惯性地歪头蹭了蹭。
“我上午肚子饿,打开吃了几个,热气散掉了。”
无论是表现出自己远超同龄人的特殊,还是对五人的试探。
“小陈,清场。”齐平懒洋洋地说。
齐平躺在斜斜的屋顶上,双手枕在脑后,闭着眼睛,晒着太阳,没有什么表情地说:
“因为那是难而正确的事。”
窗子是敞开的。
齐平沉默,突然有点不忍心欺负她了。
大师兄垂头丧气滚了出去。
同时也确定了禅子等人的确遗忘了记忆。
齐平亲切地搂住他的肩膀,老气横秋道:
“女人,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之一,权力也是,财富更是……所以,我们都要努力读书,去朝廷做官,成为一个韦爵爷一样的人物。”
齐平充分地享受到了这个身份的红利与优待。
可没人知道,齐平在意的从不是这些。
转眼,齐平十岁了。
而就在十岁的某一天,当他再次爬上镇子的屋顶,抬起头,望见湛蓝的天空尽头,掠过无数剑光。
“契机”,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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