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平仰着头,微微闭目,感受着熟悉的天地元气贯通全身,如同冷风吹过破屋,未曾留下丝毫。
从打齐平将禅子收为小弟,一群僧人就再没有过笑容。
望见的镇民哪里见过这个,当即匍匐跪倒。
“为什么他身上没有反应?其他五个有?”
“莫非是太久没用,法器出了故障?”
继而,取出一颗珠子,看向二人:“本尊测试如何?”
嘈杂声四起,激动地朝鹿台望去。
他身后,一名名僧人气势大振,纷纷起身,大声质问。
老道眉目威严,目蕴雷电,一身紫色道袍,手持拂尘,闭目休憩。
……
这是最简单粗暴的测试方法,天赋越好的,身体留下的元气越多,没有天赋的,则如破洞的瓷瓶,留不住水。
道战出了这么大的bug,她只能去找首座。
“仙师收徒,大造化啊,大造化。”一时间,镇上有适龄孩子的父母们振奋不已。
而随着双方喊话,周围茫然无知的民众与江湖人,也终于弄懂了情况,大惊失色:
围观镇民发出惊呼声,有人跪地叩拜,对术法有着本能的畏惧。
“此番道战,禅子入场,本是必胜的局面,我禅宗岂会授人以柄?倒是道门……莫不是故意如此,好倒打一耙,赖掉此战?”
当然,施展此法消耗同样惊人。
不多时,空地上站满了孩童,周遭则是无数镇民围观。
老道说道:“听闻六人中,尤以一人最佳,一岁开智,五岁作诗。”
“他说无碍就无碍?!那怎么其他五个人都可以,偏偏齐公子不行?莫不是那帮和尚暗中出手捣鬼!”有人阴谋论。
一僧一道一女修。
此刻,镇子中的有名望的宿老们远远地站着,敬畏地望向那三人。
人群中,中年剑修望向智善僧,瘦削的老和尚双手合十:“有禅子出场,胜券在握。”
道院众人变色。
人群中,齐平眯了眯眼,有些期待,十年了,道战终于“真正”开始,他有些迫不及待。
“怎么回事?!”
虽不知究竟何故,但从打道战开始,便憋了一肚子火气,此刻见齐平如此,不禁大喜过望,如何会听鱼璇机的要求。
齐平转着念头,胡思乱想。
典藏长老脸色难看,死死盯着九州鉴,掐诀感应,片刻后摇头:
隐含意思是压根没必要。
“那这是怎么一回事?!”鱼璇机出离愤怒,起身质问:
忽而,一声佛号响起,盘膝打坐的空寂禅师花白的眉毛抖动,平静说道:
“九州鉴既运转如常,岂能施加外力干预?道门是要公然违反道战规矩么?”
老道与女人静静看着他,心中骂骂咧咧。
一时间,无数目光投向光幕。
“那镜子坏了吧。”
“不应该啊,不应该。”
几名长老也微微点头。
“嗡~”
她求助般望向“姑姑”,却见身旁的长公主同样表情茫然。
执掌经历部的涂长老揪着胡子,也急切问道:
安平闻言,强行打起精神,瞪着圆溜溜的眼睛:“谁说我困了?本郡主精神的很!”
并迅速得到响应。
“仙人来了!”夜幕笼罩的广场上,不知是谁吼了一嗓子,于是,所有人皆打起精神。
“阿弥陀佛!”
“秃驴无耻!”
女人一脸不愿,眼含担忧地说:
什么叫“修佛种子”?
呸,无耻。
忽然,他们想起来什么,同时朝人群最前方,那起初最被看好的“神童”望去。
知姬静笑道:“法师说笑了,九州妖族众多,的确有些不守规矩的,但我红河一脉,却非如此。相较下,倒是禅宗更值得警惕呢。”
旋即,东方流云、白理理、卫无忌与红豆,也都惊讶地发现,身上透出光芒来。
老道一言不发,却有一丝声音响在女人耳畔。
听着那山呼海啸的骂声,净觉寺住持望向空寂:
“你以为科举那么好考?听说想考上,不是书读得好就行,还得有门路……要是成了修士,就不一样了。”
旁边,向小园响应号召,举起拳头,跟着大喊,想了想,又把另外一只手也举起,增强气势。
禅子若有所思,红豆吓哭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