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三人,扭头望了小镇许久,并没有在人群中看见那个身影,失望地离开了。
他们已踏上仙道。
在这个时代,修行者的地位至高无上,再优秀的凡人,终究也只是凡人。
齐平没说话,在镇民们复杂的目光中,被父母牵走。
仿佛,对道战全然未关注。
信心膨胀。
“那么小,就给人带走了,都还不知道一年能不能回家一趟,咋舍得?”女人如是说。
想到这,他有些痛苦地抱住了头。
齐平笑了笑,突然有些心灰意冷地挥了挥手:“去吧。”
等他们消失在茫茫的风雪中。
“哪里出了问题?”
时间一天天过去,青瓦镇恢复了平静。
与此同时,还有一件事,引发了人们的议论。
在仙师施法后,共有五个孩子被选中。
他开始经常地逃课缺席,对读书失去了兴趣。
“走吧,待回了山里,便为你们分派师父。当你们见识过真正的天空,才会知晓,这方天地何等狭小,那所谓的‘神童’,终究只是凡人,而我等追求的乃是仙道。”
退一万步,即便与沙漏有关,可沙漏也存在于他的神魂里。
鱼璇机脸色凝重起来:“你是说,他残留的记忆可能较多?可他连神通都不是。”
首座无奈地叹了口气,大袖一挥,一只酒樽飘去:
“稍安勿躁,先喝杯酒如何?”
而最大的问题在于,无论因为两个原因中的哪一个,他都没法解决。
“二狗也想去呢。”齐木匠的声音响起。
“你的身体就像一间破屋,你无论吐纳多少元气,都无法炼化半分,听说你是神童?好好读书吧,修行与你无缘。”
……
“也是。”
齐平眯着眼睛,他不知道此刻外头有多少人看着自己,但他相信,应该不会少。
“进入幻境的人,记忆并未丧失,只是封存,而不同的人,封存的程度不一。”
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天色暗了下来。
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。
“与这个有关吗?难道说,封印记忆与否,会决定了能否修行?”齐平仍旧不确定。
“我不想当官,我想当大侠,就像天地会总舵主那样。”
五人离开的事渐渐淡去,对于小镇上的人们而言,日子与往常一般无二。
“有事?”齐平问。
齐平笑了,他站在屋顶,俯瞰着几人,目光落在了清秀的禅子身上:“你呢?想去当和尚?”
鹿鼎记的故事不再讲。
齐平从烟囱后走出,站在皑皑的屋顶上,望着苍茫的天地,突然涌起无尽的孤独。
腰间挎着一柄木剑,酷酷的卫无忌点头:
因为被“封存”了,所以连修行都不行?
齐平无法确定,但他感觉不是。
“冷静,仔细想想,难道说,我外头的身体也没有天赋?过往表现出的,是沙漏的作用?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梳着西瓜头,用棉袄将自己裹得圆溜溜的红豆垂着头,眼圈有些发红:
鱼璇机愣了下:“你是说……”
冬日的冷风吹过脸颊,让他的大脑清醒了起来。
“换一个思路,想想我与另外五个人的区别,”齐平坐起身,疯狂思考,片刻后,他抬起头,突然愣住。
……
东方流云、卫无忌、红豆被实力最强的道门大法师带走。
首座拈起酒樽,抿了一口,说道:
关键是出了一口恶气,即便是幻境,可齐平对禅子呼来喝去,无异于对禅宗的羞辱。
只有自己被遗落下来。
他们期待了一整天,等来的,却是这个结果。
当他尝试观想的时候,仍旧可以看到意识深处的沙漏、神符笔与鹰击。
首座叹息道:“谁说一定要修为够高,才能做到?这世上总有一些特例,而你要知道,在幻境之中,一切皆虚。”
鱼璇机没接,瞪着他。
整日或坐在墙根底,望着太阳发呆,一次便是一整天。
感觉区区禅宗,弹指可灭。
他们的心情堪称一波三折。
他对九州鉴的运行机制,了解的太少,所以,一切的猜测,都无法验证。
如果说最大的区别,那便是他保留了记忆,而其他人没有。
后者正盘膝打坐,闻言方醒来,问道:“发生何事?如此慌张。”
其他人也点了点头。
禅子跟了云游僧。
禅子沉默了下,认真说道:“老大,你适合做韦小宝,我不喜欢。”
或是拿着一支木棍,在地上写写画画,说些让人难以理解的词,偶尔还会拉住路人,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。
昔日的神童,仿佛一蹶不振,跌落尘埃。
渐渐的,镇上开始流转一个说法:
“齐平那孩子,可能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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