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。”一只戒尺轻飘飘打在他手腕上,手一下红了,齐平恼火道:
“干嘛?”
瑶光说道:“是知姬静大人帮忙。”
中年书生笑道:
房间里,安静下来,只有灶坑里的木柴燃烧,发出“噼啪”声。
猫镇守看了他一眼,有些炸毛。
齐平拎着一坛酒,一包腌肉,望了茶馆一眼,毫不迟疑地走开,踩着地上的残雪,来到一座小院外。
“见过姐姐,”瑶光施施然放下杯子,起身拜下,笑意盈盈:
轻轻叹了口气,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:
但最奇怪的是,对于齐平那些在镇民们看来属于“胡言乱语”的问题,那名书生竟在认真回答。
一大一小两个人,有时候甚至会为一个怪问题吵上一整天。
他终于还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。
“你要的酒肉,买回来了。”他说。
“……”齐平看向橘猫:“猫都能喝。”
他身后,那只沉甸甸的大书箱里,突然钻出一只肥硕的橘猫,两只爪子扒着箱子边缘,瞪着圆溜溜的眼睛,奇怪地看他:
后来,也许是注意到了齐平的举动,或者察觉到了什么,才踏着风雪而来。
只是始终没有出现。
“是啊,莫名其妙的。”
也许是因为那只猫吧。
“今天换个问题如何?”
齐平熟稔地拉开木栅栏,走进小院,进了烧的暖烘烘的屋子,将肉摊开,放在桌子中央,拿出三个碗,倒满。
只不过,换成了偶尔从镇子经过的外地人,倒已经不再抱有希望,更像是打发无聊时光的一种游戏。
……
知道日月与人妖皆是水中泡影,自然不会寄托情感。
“我很好奇,你为什么能保留下记忆。”
齐平笑了,然后露出无辜的神情:
“妹妹初到京都,冒昧拜访,未料到姐姐如此‘兴师动众’。”
结果令人沮丧。
“先生,你说,到底是谁梦到了谁?”齐平说道。
“不懂,听不懂。”
齐平用袖子擦了擦嘴上的油花,认真说道:
按照他的估算,起码要成长到十五岁,才能有能力外出闯荡。
院内,一只橘猫推开屋门,然后是屋里的中年人:“这么快。”
这让镇民们觉得,那书生也是个疯子。
齐平?是他?瑶光愣了下,诧异道:
“他还活着?”
齐平看着这只有些熟悉,又略感陌生的橘猫,冻得通红的小脸上,浮现一丝错愕。
日子仍旧平淡无奇,但青瓦镇上发生了一点新变化。
齐平摇头:“院长不知么?”
齐平漫无边际地想着,不知道他们五个修炼到哪一步了。
嫩白的脚掌上方,挂坠一串金色的铃铛,脸上蒙着同色面纱,露出的半张脸,带着些许异域风情。
其次,第二个变化,则是跌落的神童,不知怎的与这书生厮混在一起了。
中年书生迎着少年的目光,两人长久地对视着,这一刻,这位曾经世界上最强大的人类之一,终于笃定了什么:
“你还记得。”
青瓦镇内,又过去一年。
“你才几岁,它可比你大呢。”
……
“这种天气也有人出来?”齐平想着,突然生出好奇,踩着梯子回到了地上,走到了不远处那棵枯萎的大柳树下。
他赌对了,一代院长的确关注着道战,并不意外,作为这方世界里唯一的“人”,他岂会一无所知?
这时候想想,也许对方从他们进入这里开始,便在关注。
“虽然你是在狡辩,但的确有一些道理,”一代院长有些无奈,那双明亮夺目的眸子,真正意义上,好奇地看向这少年:
他仍旧在尝试着运转天地参神契,反正也无事可做,万一哪天突然可以修行了呢?
看似呵斥的话语,但不知为何,听在耳中,仿佛在笑。
“换呗。”中年书生满不在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