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需要一个理由！”

却如此简单地败在了齐平手下，虽是幻境，可仍旧太过不可思议。

旋即，原本压抑紧绷到极致的广场上，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。

“我徒儿果然是个天才。”

齐平笑了笑，掀起袍子，坐在桌旁，天风消失，杨柳垂落，方才的战斗仿佛从未发生过。

青瓦镇，私塾小院中，身披红色衲衣，失去真元的禅子认真发问：

分明他从始至终，都未做什么，却好似消耗了极大的心力。

禅子的脸上没有愤怒，亦或失落，而是颇为平静，他纵然还未觉醒，可毕竟是五境转世，岂会真的很在意一场输赢？

他的眼睛仍旧很清澈，宛若山间小溪，此刻，充满了好奇。

二来，幻境终归只是幻境，九州鉴内部的“规则”，远远无法与真实的“天道规则”媲美。

也解开了人们的疑惑。

“院长，也就是说，我可以跳过前面三个境界，直接开始领悟这个幻境的规则，然后从凡人，跳到四境？”

……

人群中，京都百姓与江湖人士恍然大悟，赞叹不绝，只觉一切都明白了。

齐平突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。

余庆脑子嗡嗡的，兀自不敢相信，他扭头看向其余锦衣。

卫无忌面色颓然，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，彻底没了话说。

在遇到一代前，他只知道如何晋级神通，但并不知晓，往后的路如何走。

望着那光幕上的身影，将原本准备好的，予以安慰的台词咽了回去。

但他们又不得不承认，这个说法有一定的可信度。

没人觉得齐平是占了便宜，第一，保留记忆本也是齐平的本事，第二，纵然他们也意识到这点，可“悟道”又真的比苦修容易么？

尤其……

“只要你能进入神隐，就可以从这方世界借力，或者说，向我借力，如此可胜。”一代自信满满。

就连空寂禅师，也无法维持镇定，站起身来，直指道门：

“大师……这。”净觉寺住持望向空寂。

这与棋战不同，毕竟范天星的名气并不大，而说到底，比斗也是锦衣们不大了解的围棋。

“悟道……悟道……”鱼璇机念叨着这个词，一拍大腿，忽而叉着腰，仰天长笑：

这个道理，便是当时一代点醒他的。

鲁长老等人亦是恍然。

书院坐席上，有学子恍惚说道，传说中五境的转世身，几乎可以等同为五境年轻时的状态。

“模仿我。”一代院长扭头看着他，一字一顿：

“将这个世界当成真实存在的去看待，然后，模仿我，骗过这个东西。”

不知是谁，爆发出第一声呼喊。

齐平就很委屈，他压根不知道神通后面要“悟道”，当然没办法想到这些。

齐平继续道：

“既然这世界都是虚假的，那神通之前的一切，便也都是虚假的才是，问道大会，有个‘道’字，道战也有个‘道’字，在外面，修道要以神通境为基，而在这里……神通……本就不存在啊。”

而齐平，给出的答案却是“大错特错”。

无论是吐纳，还是吞服资源，本质没区别。

光幕中，其余五人也不再说话，神情恍惚。

妖族虽有不同，但大体上，殊途同归。

大先生与二先生默契对视，仿佛终于确定了什么。

后者却也是沉吟不语，显然，未必全信，但也没证据反驳。

话落，在场五人，皆是醍醐灌顶，明白了齐平的意思。

“呼噜呼噜。”有人注意到，原本趴在禾笙双腿上的橘猫死死瞪着光幕，大大的猫眼中倒映着那一袭青衣。

而周遭的其余人，则没有他们这般想法，见齐平侃侃而谈，另外五人醍醐灌顶的模样，便认定了齐平所言为真。

“不然呢？若是其余几个没有被封存记忆，恐怕早想到这些了。”

前面十几年，都没有成功，直到大约一年前的某日，他才终于得到了“九州鉴”的认可，获得了“世界的权柄”。

然而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，道战至此结束时。

突然，始终沉默的禅子抬起了头，一字一顿：

“我不同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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