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导权还是在朝廷手中，不过吴家根深叶茂，也能分一口汤喝，只是这一点，便肥了他们三百年，否则，这群养废了的勋贵如何能维持荣华富贵？”

相比下，传承几百年，甚至上千年的宗族倒是不缺……

“这……”余庆目瞪口呆。

越州城，乃是越州首府，也是帝国南方一等一的大城，繁花似锦，有小京都之称。

齐平无奈摊手：

“老胡，可以啊，你还会这个？”齐平夹起一块蟹黄吃了，只觉满口鲜香，忍不住道。

这的确是个麻烦，好歹是帝国一等公爵，皇帝给的手书，也只是“密令”，是在关键时候用的牌。

……

齐平表情严肃：“我准备离开队伍，一个人暗中调查。”

洪娇娇：“……”

余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突然明白了什么：

“所以，这才是你真正的计划？你要把我们丢在明处，吸引敌人的视线？类似西北那次？可这不行的，以你如今的名声，肯定被重点盯防，你突然消失掉，必然会被察觉。”

顿了顿，他说：

“根据衙门情报，密谍传回的上一份情报中，便曾明确提及，他在跟踪一名疑似不老林成员时，发现其进入了国公府。

按照上辈子的经验，古代王朝除了分“东西”、“南北”延续外，能维持三百年统治的王朝凤毛麟角。

可吃多了也会恶心，昨日碰上了一艘渔民船只，买了一堆螃蟹过来。

旋即，以大厨的姿态，用圆头剪刀逐一剪下二只大螯与八只蟹脚。

吃的便多是河鱼。

“是啊老胡，你这套吃法从拿学的。”洪娇娇两指捏起一块蟹肉，惊讶不已。

“当我‘不在’的时候，我需要你帮着遮掩一下。”齐平说道。

若国公府是干净的，自然无妨。

为了避免打草惊蛇，并未深入，而是暂时撤回，将这份情报发给了负责转送消息的同僚。”

齐平点头：“准确来说，是调查国公府为主，但问题在于，没有实际证据前，我们不好大张旗鼓针对越国公。”

船上中午的菜是螃蟹。

余庆说道：

二房则为家族打理生意为多，越州临海，水产丰富，南部更与南方诸国接壤，问道大会后，诸国商定的贸易便大都是以越州为口岸……”

再用腰圆锤朝着蟹壳四周轻轻敲打一圈，旋即，以长柄斧劈开背壳、肚脐，之后钎、镊、叉、锤轮番上阵。

手法行云流水，竟有种庖丁解牛的美感。

齐平说着，语气中带着些好奇与赞叹。

“再然后，他就突然失踪了。

他觉得不成，类似的方法在西北成立，是因为他那时名气还小。

一伙人当即大快朵颐。

众人点头，觉得也只能如此了。

历来贵族的收入主要源于三种。

文风极盛，文人、商贾众多，连女子都比京都要软糯温婉数分，说话都是嗲嗲的……恩，后头这条知识齐平尚未验证。

其一，便是俸禄，朝廷每年会给贵族们发钱；其二，则是封赏的土地的租子；再有的，便是生意产业。

只见他灌注真元，同时默念咒语。

十月金秋，正是螃蟹肥美的时候。

如今虽衰落了不少，可这也是相对的，齐平丝毫不敢大意。

其实，若不是纸人存在瑕疵，他甚至连余庆都不想说，毕竟知道的人越少，暴露的风险越低。

按照凉国的规矩，异姓贵族中，外戚家族封爵极难，莫说公爵，侯爵都极少，更遑论世袭？

只有开国功勋才可获封，不过吴家是个例外，盖因其资助太祖起兵，并非单纯的“外戚”，同时也是“功勋”。

虽然做了安排，可他并不会低估对手，也没指望这一手“偷天换日”能支撑太多时间。

呵，不要觉得不可能，以我现在的名气，在京都里突然消失了，还带着你们一起，再调查下出入京都船只，很容易就能猜到目的。

“不过这吴家能延续至今，也是有本事的，”余庆话锋一转，说道：

送走余庆，齐平收起纸人，没再上甲板，而是躺在船舱中养精蓄锐，同时推敲细节。

当然，传承不难，维持不家道中落才难。

齐平笑道：“我知道。”

余庆摇头：

国公，这是越州吴家世袭罔替的爵位。

“以前可以，但如今不成了，当年……吴家子弟入仕，皆身居要职，如今却大都只是挂着地方将官的头衔，势力衰落很多，朝廷贸易的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