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后，十二号，同样只有一句。”

好像……有点道理……两名密谍想着，问道：

“可还能在哪里？我们连地砖都敲过了，也没发现暗格什么的。”

齐平问道：“我且问你，你们追查不老林成员，抵达越州城与书生见面的日子，是哪天？”

红叶吃了一惊，不知为何他这般笃定。

“九月二十七日，黑云压城，书中春梅至情至性，当真可爱！”

齐平放下山水画，换了第二幅观察，仍没有看两人：

齐平幽幽道：

“如果只是前一句，并没有问题，只当他是在写日记，可你们之前并不相识，他却在这里写了句‘多年未见’……为什么？”

红叶愣了下，不服气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
“说说。”齐平背着手，一边仰头望着画，一边随口问。

“十月十三日，晴朗。”

画卷很多，一幅幅挂成一排。

不过问题应该不大，无它，若红叶小队有问题，没道理将情报传回……除非是为了陷害“越国公”……

齐平咂咂嘴，拉开抽屉，愣了下，拿出一本蓝皮书册：

“这是……”

齐平捧着画卷，仔细打量着，就像是一个认真品鉴古董的学者，笑了下：

“痕迹可以抹除，可书铺呢？”

“也……也许只是巧合。”红叶试探道。

呵，和我一样，写日记的开始都是动力满满，会认真写好多字，等写了几天，就兴趣索然了。

齐平问：“你们都找了哪里？”

“大人……我们……”

“九月二日，大雨。”

齐平摇头笑道：

红叶点头：“恩。”

“你们说，十一号，书生发出暗号，将钥匙以及国公府的发现告知了你们，而恰好，十号晚上这一篇，林林总总，写了许多。而当天的账目，却只有简单的一句。”

“今日进账三十文，盈余十三文。”

只是午后太过闷热，街上行人寥寥，来了几个，也是只瞧不买的客人，倒好像是躲进来避暑了，实在可恶，无心搭理，看了一阵书……金莲当真秀色可餐。”

齐平吐了口气，忽然道：

……

红叶恍然道：“难道是这些画？”

齐平拿起一副山水画，捏捏瞧瞧，说道：“可以排除第二个，他不是被掳走的。”

将手中书册重新从头开始翻阅。

齐平捏着木杆，从墙上又挑起一幅侍女图，说道：

“在这个前提下，假定书生没有泄密，而不老林的人又来到过这里……你们都能猜到要检查这间屋子，敌人会想不到？

旁边的青年也不明白为何齐平语气这般笃定，有种自己等人的智慧被否定的郁闷感。

当先一本金瓶，都翻烂卷边了……底下还有几本，书名各异：

忍着槽，齐平继续低头阅读。

“九月二十六日。”高瘦青年回忆了下，说。

……

高瘦青年见了，以为这位长官是对账簿内容不满，毕竟从这日记实在不算光彩，帮忙解释道：

齐平也很无奈，他又不是神灵，有没有问题，不也得察看才知道……起码目前看来，墙上的画没异常。

“九月二十六日，晴。”

可红叶等人也早翻过了，经过短暂接触，齐平还是认可他们的工作的。

齐平朝画卷吹了口气，语气平淡道：

“我们假定书生是被掳走的，那么他肯定遭受了拷问，如果他没撑住，坦白了……假定是这样，你们还能活着看到我吗？那封情报，还能发到京都吗？

所以可以确定，书生无论死活，肯定没有出卖我们。”

齐平见状，笑道：“想不明白？”

“而且，还是那个问题，如果对方知道了这个地点，你们在这里徘徊这么久，敌人早发现了，还会留着你们？

“再看最后这一篇，十四号人消失了，写在十三号夜晚的账目，却洋洋洒洒，极为详细，而这个时候，他应该还在调查，怎么突然有心情写这些？这难道不怪么？”

好在偶尔还是有大段文字的。

高瘦青年点头，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。

同样是一大串记录，洋洋洒洒。

齐平抬起头，朝两名密谍投去探问的目光，红叶与高瘦青年撇开头去，没吭声。

红叶认真分析道：

“我们想，假如书生真留下了东西，也许被人捷足先登了，甚至于……他压根就没来得及留下，就被不老林的人发现，掳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