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……”越国公下意识点头,旋即,却猛地止住:“不。不要去查,权当没见过。”
“咦?”
齐平摇头,低声说:“拿到了吗?”
一名年方二八的少女安静地坐在一座假山上。
齐平摇头道:“未必,也许只是对应这其中的关键字。只是我们暂时还看不明白。”
护院愣了下,点头:“是。”
搬了两车书?
越国公有些疑惑,想了想,问道:
“这边也没有发现。”
余庆看了他一眼,又瞥了眼街道周遭好奇望来百姓,低声说:
张知府愣了下,忙问道:“旧书?”
“就是这,停车。”
张允翻了个白眼,心说我哪知道。
身上的旧道袍东一道,西一道污渍,还沾着几粒干硬的米粒。
查案?一整天连府衙都没出,这哪里有个查案的样子……几名官员想着。
……
府衙。
桌旁,一名倚靠着窗棂的高瘦老道全当没听见。
待马车停下,齐平迈步走下,在周边商户疑惑的目光中,大大方方上前,用钥匙打开了房门。
“十号的账目数字是四组,共十二个数字,怎么算,都和这份情报的文字对不上,所以应该不是严格对应的。”齐平分析道。
“振奋一点,才查案第一天,就有了这么多收获,不要不知足。而且,我的猜测也未必就一定正确,也许按照页、行、个的方式,才是对的。
“仔细一些,不要漏下任何东西。”齐平甩手掌柜模样,站在店门口指挥。
云开月出。
“是。”众官员应声。
“不要小瞧了这帮人,尤其是那个齐平,当初赈灾银丢失,此人也是不显山不露水,将满朝诸公都诓骗了进去,绝非等闲。”
灯火通明的内堂中,白胖文士模样的张允,张知府正背着手徘徊。
忽而,一名衙役小跑回来:“知府大人,余千户他们回来了,拉回来两车旧书。”
……
“大人,这余千户什么意思?”
他方才告知了红叶三人附近住处,余庆暗中前往,单独询问。
颌下几根稀疏长须,邋遢懒散,只是那双眸子清澈透亮,异于常人。
齐平皱眉,打开一看,发现纸条上明明白白,写着一段话,约莫二十个字。
“没有发现。”
这是来的路上商量好的,如果存在密码本,那也许就在这些书里。
“总而言之,我等尽心配合就是,莫要招惹。最好快些将他们送走,那齐平在城内一天,本官这心就不踏实,总觉得要出事。”张知府告诫道。
一名官员苦笑:“我等也听过传闻,只是觉得未免夸大了些。”
齐平诧异道:“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?”
“你是故意这样大张旗鼓的吧。”
夸大吗?张知府不清楚,但本能告诉他,那少年不好惹。
众人一想也是。
穿过街道,朝着那边走去,老道眯着眼睛望了马车一眼,眸子倏然变成幽绿色。
只是偶尔,会扭头朝窗外望去,视线尽头刚好是巍峨的府衙。
风中,一只猫头鹰“呼啦啦”振翅飞来,落在她身旁,收起翅膀,一动不动。
“那些锦衣,当真一整个白日都未离开府衙?”
说完,便离开了,房间里,只剩下越国公摩挲着温润的扳指出神。
而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,这座占地极大,宛如迷宫的大宅某处,一座僻静的花园中。
更担心,在自己地盘闹出什么幺蛾子来。
齐平一行人做下决定,当即借了马车,出府衙,朝菜市口赶去。
……
“至于第二……”他压低声音:
洪娇娇等人鱼贯而入,先是好奇打量,旋即在齐平的指挥下,分门别类,将店中书籍打包,朝马车搬运。
旁边有邻居好奇来问,齐平以“书生”委托搬家为由,简单解释。
装饰奢华大气,铺着名贵地毯的房间内,五十余岁,脸庞方正,气度威严,大拇指上佩着白玉扳指的越国公正聆听府内护院汇报:
“……那锦衣一行,去了西街菜市口,一家名为金石书铺的店外里,将内里的书都搬去了府衙,我等谨遵您的叮嘱,未曾接近,只远远看了,便回来了。”
护院等了下,见国公不语,试探道:“是否要差人打探下那铺子的来历?”
陈宅,厢房内,一片银色的月光从窗格中照进漆黑的房间,一直蔓延到床榻边缘,地面宛若结成霜雪。
躺在床上熟睡的齐平倏然睁开双眼,心神恍惚了下,方才适应神魂回归本体。
缓缓爬起身,检查了下“睡前”布置的封印,发现一切完好,齐平轻轻吐出一口气。
可就在这时,他忽而听到,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