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妍妹妹今日心情却是好了些,未如往常一般,竟能主动与男子说话了。”

陈圆圆也瞪圆了眼睛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

平哥,你还说你不会武功!

……

“哦?”越国公提起精神,对于这个小女儿,心情还是很复杂的。

余庆担心道:

“那我带人埋伏过去?不行,照你的说法,很多人盯着府衙,一旦动了,肯定会被发现。”

穿着玄色衣裙,瓜子脸,神情高傲的吴清妍坐在桌旁,手中捏着一根沉甸甸,金灿灿的钗子,有些走神。

而望见金钗被取走,一些女客面露遗憾,倒是对这原本并不大起眼的“陈平”,生出兴趣来。

齐平安慰道:“辛苦大家了。”

我眼下也是洗髓三重,除非来神通,否则我有提防下,就算那两个洗髓一起上,我都能抗一阵子。”

“而若是怀疑了,便可能进行试探,甚至……若激进一些,用武力让我‘消失’……呵,就像‘书生’一样。”

“呸,那小子是装得好看。”赵姨娘被戳中弱点,不由恼怒,说:

“行了,别吃了,咱们这就走,去叫他一起回去。这高门大户的,娘呆的浑身不自在。”

这就是他的打算,主动跳一下,以身做饵。

等回到陈宅,几人才散开,齐平回到了自己厢房,脸上伪装出的青涩淡去,眉宇间一片凛然。

“是。”陈富贵吐了口气,恭敬退下。

按照规矩,先满者胜,他虽还能投一支,但已无必要了。

“送你吧。”

二小姐颔首,将事情叙述了一遍,着重提及吴清妍与男子亲昵谈话,更当众收了金钗……末了笑道:

“清妍妹子也到了定亲的年纪,此番倒是遇上良人了。”

齐平笑了笑,说道:

而他不知道的是,齐平真正的底气还不在修为,而是““回档”的能力。

“前提是对方够聪明,懂上钩。”齐平纠正。

投壶虽是游戏,但难度并不低,只这一手,便足以令他心服口服。

“吱呀。”门开,陈富贵推门走进来,恭敬地望着齐平的背影:

“大人,接下来有什么吩咐?”

当然,这样是有风险的,但他觉得可以承受。

“娘,你看什么呢?”

如齐平般,亲身涉嫌,以身做饵,还要去牺牲男色,勾搭姑娘……才不容易。

唔,这般么……二老爷颔首,接受了这个说法:

齐平点头,肯定了余庆的智商,说道:

余庆迟疑道:“你一个人能应对吗?”

心中不由唏嘘,洗髓三重啊……不知不觉,齐平已经这么强了,不再是当初皇陵案中,京城街道上,需要他飞奔前往营救的菜鸟了。

余庆摇头,有些沮丧:“这两日大家把所有书都翻了一遍,仍旧没有突破,少卿他们还在找。”

他望向旁边的越国公,却见这位国公爷似乎在想什么,闻言,眼神闪烁了下,略作迟疑,道:

下午,宴席渐渐散场,宾客们陆续走出,陈家人也混在人流中,出了府门,钻进马车朝家中返回。

齐平负手而立,冷声道:“一切照常。”

“说是子侄。”

“而这对我们来说,同样是机会,若是能引动国公府高手,甚至不老林成员来,就可以打个埋伏,顺藤摸瓜。

赵姨娘听得呆住了。

赵姨娘耳熟竖起,一下慌了,抓着儿子的手,惴惴不安,心说莫不是陈平那小子真的冲撞了人家。

知道的太多……死得快。

齐平便将自己在国公府的经历讲了一遍。

国公府内不复热闹,清冷了许多,宴席摆的多铺张,收拾残局便多辛苦。

听到有两名洗髓,十几名引气护卫时,余庆没有太多惊讶,直到齐平说起吴清妍,他才皱起眉头:

“是陈家夫人吧。”

等人走了,齐平才转回身,眉间有着一丝焦躁,用神符笔封锁了房间,旋即盘膝坐在床上,照旧取出纸人,施展秘法。

傍晚,太阳西沉。

余庆听后一怔,先是有些不解,旋即问道:“你故意的?”

当最后一丝天光熄灭,黑暗奔涌而来时,窗外竹子沙沙作响。

吴清妍一个激灵,抬起头,便见青冥的夜色下,一轮大月悬在墨色竹梢。

“扑棱棱。”

忽而,一只猫头鹰仿佛从月亮中飞来,墨竹摇曳声中,落在了清冷的窗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