勋贵爵位被剥夺,吴家就此彻底衰败,跌出士族行列。
而于京都百姓而言,却不那么美妙了。
齐平冷笑:“先生你确定那是你的梭子?据我所知,并非如此。不送。”
花……齐平眼睛发亮地盯着那青绿色的叶片中,一只只红艳艳的辣椒,喉咙滚动:
“还有多少,我都要!”
……
“中州、北境秋夏未受灾情,只是缺柴可烧,民间商人趁机哄抬物价,依臣之见,陛下可命工部矿场低价售出石炭,以此平抑,可解此难。”
吴清妍点头,说道:“我跟您走。”
皇帝坐在龙椅上,一身黄袍,脸色凝重的扫过诸公。
“扑棱棱。”灰色的猫头鹰振翅飞来,大白天的,显得有些萎靡不振:“想好了吗?”
太傅坐在凳子上,没吭声。
他试了下,乃是一件飞行法器。
……
这时候,雪停了,太阳升起,银装素裹的院子金灿灿的,一股寒风贴着地面卷过,扬起一股雪沫。
……
“杜司首。”当身穿一袭黑红锦袍,气势如刀的杜元春抵达广场时,穿青袍的御史李琦朝他打了个招呼。
只是广场太大,大部分地方,还是覆盖着冰雪,从高处俯瞰,屋门通往金銮殿的路,像是一条笔直、漆黑的缎带。
天还没亮的时候,宫中的太监们便将上朝的路清扫了一遍。
顿了下,不等皇帝开口,户部侍郎说道:
这时候,突然看到回廊尽头,洪娇娇捧着个花盆走来。
做完这些,他出了院门,走出了巷子,发现隔壁的六角巷中,已经是车水马龙,摊贩们自扫门前雪,行人踩过路面,地上便化成了泥浆。
“好勒,不过今儿涨了些市价。”摊主提醒了句,云老先生自然不缺这点饭钱,但他得说清楚。
“三……三小姐……”丫鬟惶恐不安。
“这东西,哪来的?”
“朕要的是你们拿出良策,不是来听你们吵闹的!这般不行,那般不可,朝廷养你们何用!?”
……
许是客人少,亦或者,存了“反映情况”的心思,摊主今日格外啰嗦。
说着,递过来一份,云老先生接了,直接翻到“市价”一栏。
李琦走了过来,虽然穿着加厚的棉袍,但因为来的早了些,这时候仍旧冻的脸色发红,双手极没有风度地插在袖子里,活脱脱老农一般:
“每到这时候,我都羡慕你们这帮修士,寒暑不侵,这隆冬时节,也不见冷。”
毕竟很多重臣都一把年纪,夏日还折腾的起,这天寒地冻的,搞不好直接归西……
这令他如获至宝,说起来,当初杜元春飞剑横空的一幕,羡慕的他眼睛泛红。
尤其,自那第一场雪后,一个月来,降雪频繁,比之往年,都要狂放许多。
吏部尚书张谏之忙道:“陛下三思!矿山开凿,有损龙脉!况寒冬腊月,山石坚固,如何可行?”
杜元春笑笑,知道是寒暄话语。
“时辰已到!”
果然!
当然,也有皇帝本人不想起早的缘故,甚至连朝会的频率,都明显减低。
皇帝目光一亮。
毕竟多日降雪,寒灾已现,都不是瞎子,心中也各有盘算。
“老不正经的,也好意思骗我一个小辈战利品。”
皇城,午门外。
四先生却没急着走,而是鬼祟地问了下:
类似的一幕,在府内各处上演着。
午时。
“李御史。”杜元春颔首回应。
上头是最近的城中柴米油盐的价格,只瞥了一眼,老人便是眉头一跳,深深叹了口气,生出一股无力感:
“夏天南方发了水,好不容易熬了过来,这冬日又大雪,国库才缓过来一口气,怕是又要救灾。皇陵出事,夏侯元庆又反了,前不久听闻,齐大人在越州建功,吴家也……你说今年是怎么了,这般不安生。”
“彭!”皇帝越听越是烦躁,突然一拍桌案,大怒道:
说着,他猥琐地眨了眨眼。
恢复了点一碟花生米,就能硬在人家酒楼蹭一天的江湖本色。
李琦翻了个白眼,心说镇抚司密谍遍布九州,才不信你,叹息道:
“此前宛州水灾,国库耗资甚巨,亏空尚未补足,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粮啊。”
如此大的家族倒下,各方远近的亲属争夺财产,虎视眈眈的本地其余家族蚕食,过往作威作福,结下的仇,都要一一清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