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是我想多了。”禾笙苦笑。
齐平微笑道:
“抱歉这两日比较忙,没有去衙门,今天去了后才知道你来了书院,便过来看看,唔,你这是做了教习么?”
齐平不时挑出可疑的段落,但都被禾笙否决。
是的,还原!
方才,当他看到这半卷残篇,就生出这个想法来,如果说,这本医术的确是当初的“医圣”传下,那么……其中是否会有史书中故事记载的方法?
不确定!
可能有,也可能没有。
便也没有说什么。
只在一些民间杂书中存在只言片语,但彼此并不统一,大都是些被歪曲的故事,如今也很少有人研究。”
‘医门’只是个不大起眼的江湖组织,只有杜元春这种江湖人出身的,才知道的这般详细。
虽是这样说,可心中仍难掩沉痛。
是了,早上的时候,杜元春在提起‘医门’时,曾说过类似的话。
“我要找寻解法,齐平,你将这些书搬来二楼座位。”
说着,他开始哗啦啦阅读起来,禾笙瞥了他一眼,愣了下,因为发现他真的很快。
“没有。我这一门,只传承下来半部医书,残缺的厉害,医书里仅剩的,只有几个方子,以及一门银针度人的法门,这也是‘医门’最后的传承了。”
蓉姑娘也有些歉疚和失望,为帮不上他们而自责。
思忖了下,道:
禾笙茫然:“医门?”
蓉姑娘能以“暗青子”之名行走江湖,当然不是蠢人,略一联想,当即明白二人的意思。
禾笙吐了口气,摇头道:“如果是‘医圣’,未必是假。”
他按照编号,很快找到一堆书来,用竹筐盛着,抵达了二楼。
蓉姑娘想了想,摇头,有些歉疚地说:
银针度人……齐平想起了莲蓉与灰袍武师对决时,曾打出的银针,已更像是暗器了。
这一场灾劫后,京都要死多少人?白日里那一幕幕浮现眼前,贫民咳嗽声,回荡耳畔。
趁着二人说话的功夫,禾笙写了一张条子,递给了他。
整理好了凌乱发丝的禾笙扭头瞥了他一眼。
齐平看了眼,朝莲蓉点了下头,便一头扎进书海,经过改造,这座帝国第一藏书楼分类清晰了不少。
禾笙解释道:
“是大乾王朝时期,天下道门中的一支,以‘医道术法’著称,据说门中曾出过一位神隐强者,也是已知的,‘医道’最强大的修士。
二人面前的书山肉眼可见地矮下去,突然,齐平发出一声轻咦:
“看这个,是不是?”
“这一支,后来成了江湖中的‘医门’可对?”齐平接茬。
禾笙安静地坐在椅子上,认真剪了灯花,又在右手边放了个白玉瓷杯装水,旋即开始低头翻阅,说道:
所谓的“半卷”,恐怕只有完整时的六分之一……这是从残余目录文字推测的。
蓉姑娘笑容温婉:
“我听说了,你在忙着赈灾。三先生收留我在这边帮忙,权且算是教习吧,但我也不会什么,今日听闻城中闹了风寒,本想过去帮忙,情况如何?”
齐平将一堆书码放在桌上,等了会,一袭月白色棉袍的禁欲系女教授走来,同样带来不少书,堆在一起,小山般。
齐平当即将所知情况叙述了下,禾笙吃了一惊,没想到新来书院的那个只有引气境的姑娘,竟是当年“医圣”传承后人……
一眼扫过去,要么是医书,要么,是一些偏门的历史书籍。
他能将其往前回溯多久?
若是这东西几百年的历史,他没法确保能回溯到最初的时候。
“我祖上的确有传说,几百年前,乃是道门中人,还曾出过医道圣人,是极强大的修行者,只不过……太多年过去了,我也不知真假,也许只是牵强附会的传说。”
“医圣是谁?”齐平问。
等等……齐平越听脸色越古怪,感觉好似听过一般。
一时间,整个二楼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音,时间一点点流逝,整个故纸楼内颇为安静。
禾笙继续道:
“我记得也不清楚了,应该是很多年前偶然翻看过,但既然没有留下太深刻的印象,恐怕不是什么特别好用的法子,但死马当活马医,总得试试。”
齐平说道:“我帮您翻,我看书贼快。”
而这时候,桌旁的禾笙与莲蓉,心脏同时急跳了下,眼眸中,刺出期待的光。
神通还能这样用?
三人彼此对视,安静的夜晚,灯火摇曳,不知为何,三人都有些兴奋。
“试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