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?”齐平拉住附近一人,打听到。
“不对……宋太师不常来吧。”齐平忽然问。
太子皱起眉头,带着些婴儿肥的脸庞上,有些烦躁:“不是说不见嘛,就说本宫在睡觉,太师莫非还能强闯。”
太子大吃一惊,小脸严肃起来,温润的脸上有些懊丧,想了想,咬牙道:
头发花白的宋太师淡淡道:“本太师来探望太子,速去通报。”
“有劳。”齐平微笑。
这小子身为讲读,两三个月只来了一次……结果还被夸赞……
“你去请齐先生进来,其余人不许进。”
这些大宫女心知肚明。
“此番灾情,齐讲读出力的事老夫也有所耳闻,着实辛苦了,不必惭愧,想来陛下知道,也会体谅。”
“好。”齐平本就是来搞关系的,自不会拒绝。
不愧是太子居所,寝宫外表庄严奢华,门上的一颗钉子都够贫民吃喝数月。
齐平压低声音,眨巴眼睛:“出什么事了?”
宋九龄板着脸,一言不发,眉头紧皱,他也不觉得太子会见人,但若强闯……他虽是太师,但终归也不大妥当。
“不见。”
大宫女扭头当真进门去了,一时间,众人脸色有些古怪,宋九龄也看了他一眼。
太师开口都没用,你以为你是谁,皇帝卖你面子,但这里头的是十二岁的小太子。
殿外。
身影肩膀瘦削,脸蛋圆润,带着些许婴儿肥,容貌与皇帝有几分相似,只是稚嫩了许多,眼眸透亮,嘴唇略有些薄,很清秀的一位小正太。
大宫女犹豫了下,叹了口气,说道:“宋太师没那么好糊弄的,恐怕已经看出殿下心思了,齐大人开口,是主动解围呢。”
宋太师脸色难看,说道:“老夫都见不得?”
“太师莫要为难婢子。”大宫女不卑不亢。
那人换了一副好脾气,解释道:
齐平愣了下,心说这么有意思的吗?不想读书……这是厌学?还是叛逆期了,十二岁的确也属于叛逆阶段……
火盆的热度扑面而来。
库库库……齐平心中笑出猪叫,与宋九龄攀谈了下,故作惊讶地得知事情:
“竟有此事,太子莫不是身子不适。”
宋九龄摇头,说道:“老夫正准备带人一起去探望,齐讲读一起吧。”
一时间,竟僵在这里。
大宫女抿嘴笑:“齐平,齐大人,齐讲读啊,他今儿也来了呢,方才听说殿下失眠,说他有一有趣秘法可解。”
“或许是身子不适,依我看,不如今日便算了。”
有些困惑。
突然纠结了。
这时候,寝宫内走出一名身材高挑,气质干练的大宫女来,虽只是宫娥服侍,却自有一股气度,福了一身,说:
“太师莫要动怒,殿下近日心绪不佳,加之课业繁重,彻夜失眠,清早才勉强睡下,不得以如此,还请各位回吧。”
其余人也推卸责任道:“太子许是耍性子呢。”
宋九龄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赏,和颜悦色说道:
门口有禁军护卫,见一群文人浩浩荡荡走来,头皮发麻,迈步拦下:“各位止步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见得门开,大宫女走进来,太子一个骨碌坐起来,有些紧张地瞥了眼门外,见无人跟来,松了口气,继而低声道:
偏偏彼此还有旧怨,几名大儒吹胡子瞪眼,偏生又不敢吭声。
众人看来,大儒们皱眉,心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。
“可是太师来了?”
后者点头:“太师只偶尔会过来。”
微微一愣。
恩,出名的好处体现出来了。
不过,上次太子给他的感觉还是很懂事有礼的,很难想到,两个月不见,就成了叛逆顽劣的问题学生。
这时候,许是在卧房中姿态随意,头发也未扎起,而是随意披散着,衬的清秀的脸庞温润如玉。
一名大儒忍不住道:“那我等……”
太子眼睛一下亮了,有些激动:“是先生啊,快请!”
其余大儒,也好像明白了什么,嗤之以鼻,心说小白脸勾搭女子有一手,可有何意义?
太子摆明了闹性子,宫女通传又如何?
……
宋九龄看到齐平过来,神情稍缓,点了点头,说道:“齐讲读今日过来授课?”
太子满不在乎道:“反正本宫平日谦逊有礼,突然不去学堂了,又隐晦透出课业疲乏,太师定会迁怒那些个大儒。”
大宫女露出完美的微笑:“殿下只请齐讲读一人,各位请回吧。”
众人:……
齐平轻咳一声,拱手道:“太师,那晚辈先进去探探?”
宋九龄脸色木然:“……好。”
感谢书友:张云洋打赏500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