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尚书苦笑不已:
“陛下,岁末年初两场大灾,好不容易缓过来,却也是财政紧张……户部拨的钱款,只够这些……”
不过想想,其实也正常,皇宫里除了宫女就是太监……至于侍卫,往往是工具人属性,在这种环境下,受到影响也正常。
齐平啪地竖起耳朵,心想可算来了,我这都为朝廷虚了半个月了,可算有好处了,就是不知道是啥,齐平好奇不已。
况且……岁末年初时,寒灾又连着病灾,虽说后来撑过去了,但朝廷撒出去的赈灾钱款,也几乎将国库掏空了,又能拿出什么钱来庆祝呢?”
距离比武结束,也十多天了,结果他仍旧没有恢复真元。
御书房。
因为最早那节课的缘故,他们对于齐平的课程还是很期待的,觉得与那些大儒一点都不一样,贼有意思。
封赏?
……
从这个角度来说,齐平隐隐有种感觉,一旦自己真元恢复,可能会迎来一个大的进步。
君臣商讨正事完毕,皇帝喝了口茶,看向礼部尚书:
“想来也没什么新意,皇城的工匠们变着法的,每年弄出些花样来,但这么些年过去,也挖空了心思了。
修行者对武道大多轻视,毕竟你技巧再高,我一拳过去,你都挡不住,有啥用……
偏生,齐平每节课还会布置题目,那些题目也是一个比一个古怪,让他们苦不堪言。
“皇兄这两日,也在愁呢。”永宁叹息。
数学什么的最可恶了……
“对了,昨天范贰送信回来,说这个新年很难赶回来了,你爹他们也要留在越州。”齐平突然想起这茬。
但永宁似乎故意卖关子,就是不说,他便不问了,只是笑道:
齐平只穿着件单衣,这会浑身大汗淋漓,笑着接过毛巾擦了擦,心中却是有些无奈。
……
“按照这个速度,我啥时候才能恢复?”齐平郁闷极了。
向小园略显失落,齐姝走过来,说:“那就跟我们一起过年吧。”
……
永宁“哦”了一声,用随意的语调说:
“本宫倒也没想怎么,就是安平,吵着要逛街,本宫推脱不过,但毕竟带着大队侍卫并不方便,齐大人若有空闲,能陪同最好。”
陆路的话,一来一回,一两个月没了,故而便没法回京团圆。
永宁疑惑道:“孔明灯?那是什么?”
她由衷佩服。
去年的巨型花灯,便耗费了好大一笔银钱,节后,皇帝遭受一群御史连续骂了一个月。
以往接触的次数少,倒还感知不深,但这段时间,接触越多,他越觉得……
简直了。
说着,她眼神古怪道:“不会又是你鼓捣出来的东西吧。”
皇帝自然愿意,齐平反正休假,左右无事,便时常过去,这十来天里,去东宫的次数,比过去几个月都多。
这个世界没有孔明灯?齐平愣了下,然后笑了起来:
学堂内。
比武后,太子终于还是找到机会,恳求皇帝,多加催促先生去上课。
穿四爪金龙蟒袍,脸蛋圆润,气质温和的太子乖巧地“恩”了声,其余伴读,则苦着一张脸。
“新年将至,今年庆典仪式筹备如何?”
齐平吃着午膳,随口道:
“再过几日,便是新年了,齐大人可有安排?”永宁优雅地坐在桌旁,素手调羹,不经意间问道。
新年祭典,与民同乐,每年浩大的庆祝活动,其实也有其意义,人类总是渴求仪式感的,一个盛大的仪式,可以大幅提振信心。
略作沉吟,沉声道:
经过了鲁班锁、跳棋、麻将、炭饼、抽水机……她对于齐平的奇思妙想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太子就很开心地离开了,齐平望着小正太离开的背影,有些若有所思。
这位太子的性格,似乎有些过于温和柔弱了。
今天的永宁换了件淡青色的宫裙,衬的肌肤尤为莹白,简单的头饰,并不喧宾夺主,是她的风格。
严格上讲,公主与外臣共餐,于礼不合,但大凉皇帝血脉稀薄,长公主权力较大,便也无妨。
“朕亦不满铺张浪费之举,只是……庆祝仪式,也非是要花钱才行,你等就不能想想辙,弄出个能展现帝国气象的,又不大耗费钱财的法子?”
一群大臣面面相觑,心说您想的真美。
见无人说话,皇帝也有些气闷,就在这时候,忽而,外头宦官来报:
“陛下,长公主求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