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下禁军摇头,笑道:“一切安好。”

谁有关闭的权限?还有,这些修行武师,又是如何通过检查,混入皇城内的?

若是齐平在这里,定然不会陌生,当初不老林武师入诏狱,救援夏侯侯爷,便用过类似的手段。

永宁亦心头所感,是啊,若没有齐平,过去的一年里,帝国很多事恐怕都会改写。

皇帝沉声道:“可直到那时候,朕仍旧怀疑,是否是多想了,直到……梅宴。”

……

取出飞爪,抛向城头。

皇后笑了笑,已然察觉了什么,正要说话,忽而,便见长公主突然皱眉,盯着皇城南门方向:“那边……”

那个带着妹子,在县衙房间里制作线索墙,在大雨滂沱的日子,与她和安平一起,分析卷宗,条分缕析,侦破案子的年轻人……

南城小院外,带着美食,上门结交,却被火锅征服,赞不绝口的父女。

“首辅大人……景王爷……怎么可能……”一名官员喃喃,目光空洞。

皇帝脸颊上,肌肉肉眼可见地抽动了下,眼珠死死盯着这个与自己有着半数相同血脉的“弟弟”,声音沙哑:

在场所有人,皆露出惊惧、震撼、疑惑、茫然……等等情绪。

尤其,其中好几条信息,都涉及到不同事件中的泄密链条。

毕竟,从过去的案子早已推断出,“内鬼”的身份,定然不低。

对这点,她极有信心。

皇帝仿佛笑了下,轻轻垂下剑尖,竟也真的给予了解答:

还有安平……她知道吗?

齐平思绪万千,眼神极为复杂。

皇帝轻轻吐了口气,说道:

“是,这样还不够,然而,朕又打探到,皇陵案发当日,你并不在府中,而是宿在外头,挚友之处,巧合的是,那位挚友,不久后云游去了……”

“有内……”

只见广场上灯火如龙,人流如海,一派热闹景象。

“大人。”

不知一个,在这个瞬间,潜藏在人群中的武师同时出手,朝身边人挥砍。

须知,此事乃皇室隐秘,便是永宁,也是案发后,去了宫中藏书阁查阅文献,才得知,而巧合的是,你从小酷爱读书,宫里的藏书阁,是对你开放的……”

朱雀大街尽头,皇城南门下,一队队穿着华丽盔甲,手持仪剑的金吾卫禁军,行走伫立。

小旗官腰牌“嗡”的一声,明亮起来,然而,城墙却毫无动静。

“敌袭!”

但……当皇帝将这些综合起来……一切,便显得怪异起来。

大殿上,上至勋贵权臣,下至宫女宦官,都无一例外,面色惊恐。

“果然……是你。”灯火摇曳间,披龙袍,戴冠冕的皇帝剑指景王,他的脸上蓦然涌起红晕,因愤怒而充血,胸膛起伏,剑尖微微……颤抖!

声音也在颤抖。

皇后忽而笑道:“永宁,又过一年,你也涨了一岁,可有心仪的男子?”

“杀人啦!”尖叫声划破夜空。

更何况,一方是处心积虑的偷袭,另外一方,盔甲佩刀,都是仪仗用的样子货,华而不实。

“不知卢安他们在哪里。”元洪挺直腰背,努力在人海中找寻熟人。

“没什么,就是有些不安。”永宁摇头。

“怎么会……”元洪嘴唇发白,城墙法阵除非被人为关闭,否则不会失灵。

“是的,朕并无铁证,但……凭以上种种,怀疑你,够了么?”皇帝拄着剑,沉声发问。

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被人群中的杀戮吸引,一个个摸上城头。

“怎么了?”皇后疑惑望去,锦绣宫距离皇城南门很远,这个距离,看不出什么。

呼喊声起,城头上,元洪见状,目眦欲裂,一边大吼,一边抽剑朝一名武师刺去。

他的神情异常平静,甚至连坐姿都未改变分毫。

“而随着调查深入,更捉到了一些小卒子,他们当然没法直接与你联络,但当所有的供词放在一起,却都指向了你。”

“敌袭!!”

皇后说道:“可那样一来,便错过了去年的许多事了。”

“朕命人重新查了皇陵案,发现那徐士升,与黄镛有些瓜葛,尤其在案发前后,疑点重重。

“大人。”

但……

“启动城防!”

“景王?怎么会有他?”

“什么人?!”一名禁军惊怒,作势拔刀,一名武师却眨眼间贴身,一刀刺入那镂空的盔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