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2章大年初一，首座法旨（求订阅）

清晨的时候，整个京都仍沉浸在新年的气氛中，大日初升，照耀的整座雄城金灿灿的。

街头巷尾，残留的积雪上洒满了鞭炮炸碎的红纸，寒雾飘荡，家家户户，门口贴着喜庆的春联，门楣悬挂红艳艳的灯笼。

按照凉国的传统，旧历过了，才算真正意义上的新年。

百姓须早起，邻里互相拜年，而后走亲访友，皇帝则会带着百官，祭祀祖庙，完成祭典里最重要的一环。

然而今晨清早，城中气氛却有些莫名的沉重，人们走出家门，彼此拜年后，开始热议昨夜皇城方向的异象与雷鸣。

有人声称，看到两条虚幻的神龙隐现。

有人声称，昨日的皇宫天都是红色的。

还有人提起了昨夜从外城赶往皇宫的京营骑兵，忧心忡忡地说，可能出了大事，但具体发生了什么，却大都说不上来。

新年的第一天，京都似乎发生了巨变。

……

“何事？”

……

“传出来的说法就是这样。”

硝烟已散去，但浓郁的血气，饶是在这冬日里，也压不住。

与此同时，院外胡同里传开金属碰撞声，继而，便见一名陌生的青袍官员，领着一群披坚执锐的军卒，走进院子：

“谁是齐姝？”

“什么？”

这一个个消息，如炸弹投下，震得院中众人大脑一片空白，只觉天方夜谭。

这位老人突然生出一股力气，身体颤抖，目光坚定：“老夫要去皇宫看看！亲眼看看！”

“不……不对……不对。”云老听完后，却突然怔住了，整个人呆若木鸡，脑海中，一个念头划过，喃喃说道：

直呼景王大名……青袍官员脸色一变。

齐姝却不觉得这安心，皇帝都死了，宫里还死了多少人？

军卒们一拥而上，强行将众人割开，去抓齐姝。

伙计说道，顿了顿，又补了句：“不过好像，事情没那么简单……”

然而今天，朝廷中，但凡足以参加大宴仪的权贵诸公们，却都被禁足于奉天殿中。

“您别激动，”林妙妙也慌了，忙拉过旁边伙计。

轰。

云老惨笑一声：

“陛下手持玉玺，堪比五境，更有道门坐镇，怎么可能被蛮族刺杀，百官禁足，景王执政……备车！立即备车！”

云老冷笑，指着他怒道：“一句‘不清楚’，便敢抓朝臣家眷？！谁下的令？”

以六角书屋如今的关系网，在情报获取上，自然远超普通百姓，按照伙计的说法。

这句话如同一颗巨石砸下，整个院子里，所有人都脸色大变，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。

然而就在这时候，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一名报社编辑一脸惶恐地飞奔进来，撞开门，大声道：

“不好了！不好了！方才有官兵过来，查封了报社，其他人都被扣押下了！”

云老心如死灰，这时候，他已经大抵明白了发生何事：

蛮族巫师行刺？皇帝身死？景王主持大局？

那伙计摇头：“不清楚，没打听到东家的消息，皇宫整个都封锁着，但想来以东家的本事，肯定没事的。”

“太傅也在，是这样的，下官接到上头的命令，请齐千户的妹子去一趟刑部，恩，与昨夜发生的事有关。”

中年宦官望着午门广场中央，那一圈圈龟裂的地面，塌陷的砖瓦，不禁想起了昨夜所见，而后不禁打了个寒战。

后者俨然是一路骑马狂奔回来的，这会满头大汗，却还是飞快将自己打听的消息说了一番。

宫中奴仆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，有人擦着擦着，便呕吐起来。

云老同样是景王的老师，在这个“天地君亲师”的时代，即便是皇帝，也不敢背负“不敬师长”的骂名。

青袍官员迟疑了下，摇头说：“下官也不是太清楚，但稍后会有邸报发出。”

他早通过众人反应，锁定了齐姝。

“老爷子，小姐，早饭做好了，要不要端过来？”

但看了眼孙女，又说：“你们去吃口饭吧。”

往日里，这个时辰百官们约莫散朝，会三五成群，大摇大摆走出来。

拎着木桶，将冰冷的井水一遍遍泼在地上，冲洗那些干涸的血迹。

“打探到发生何事没有？”云老猛地起身，走出庭院迎接，其余人也都走了过来。

云老怒火攻心，大骂不止，可一文弱老人，又如何抵挡？

再然后，开始有禁军往来奔行，他忙低头继续擦洗起来，不敢问，不敢看。

“哗啦啦。”

……

厨娘只好退去。

继而，便见云老胡须颤抖，眼珠通红，突然一把攥住林妙妙，盯着她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