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了吗,又死人了,第七个了。”
“陛下,臣有奏。”
阿七走进院子,就看到书生打扮的齐平,正靠在竹椅中闭目休憩。
一代院长表情复杂,为那个素未谋面的捕头默哀了一秒。
一代看到齐平取出那张用毛笔画满了线条的旧报纸,不由问道。
他脑海中登时跳出一个名字:江湖密谍!
香凝愣了下,脸一红,正要说怎么这般心急。
阿七望着先生平淡翻看报纸的神情,没再说话,开始冥想,只是脑海中一直想着许多事。
“你的心不静,”齐平说道,“回去平复了心情再来。”
随着接触的时间更长,他愈发觉得先生不同于常人了。
他其实不大确定杜元春是否死了,但假使死了,密谍这么重要的东西,肯定不会随之带入坟墓。
在篡位后,他便派人去接管情报网,作为新君,他格外需要有这样一支队伍,作为他的眼和耳,监察帝国。
“凶手还没抓到?这偌大京都,离开了齐公子,莫非再无破案高手了?朝廷大员被接连刺杀,偌大朝廷却束手无策,这等事,简直闻所未闻。”
阿七从茶馆走出来,心中惦念着这件事,一路卖报,发现街头巷尾,都在议论。
齐平端着酒樽,欣赏着琴音,摇头说:“今夜,只谈风月。”
御书房内。
“您也知道,我回京都的目的并不是一直用新身份隐藏着,在东城,也只是落个脚,再过几天,这个身份也用不到了,至于怕不怕被查……”
这些天,三司承受的压力与日俱增,案件却迟迟没有进展,三司衙门心急如焚。
“陛下,京都又有官员被刺身亡……”
他已经发现,随着练习,自己的力气,精神都在变好。
等人走了,一代从镜中走出,看着他:
“虽说可以催眠,但伱这样不加掩饰,迟早也会被人察觉异常,你就那么自信,不会被查到?”
然而,谁能想到,在京都连环刺杀开始前,各大州府,就已经有人开始对委派的官员进行暗杀。
矮胖密谍沉默了下,突然说:“杜司首不知道是否还活着。”
说着,他扭头道:“抬上来。”
说起这个,身为总捕头的他,语气极为复杂。
官场老油条京都府尹叹了口气,说道:
然而,今天阿七并没有开始吐纳冥想,而是看了齐平一眼,说道:“先生,昨晚又死了个官。”
“从这点可以判断,凶手绝非是单纯的,针对某个人的复仇,而是针对陛下新委任的……”
不只是那“修身养性”的呼吸法,还有,先生自称是来科举,但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,或者不在家里。
……
“景帝刚登基,手里亲信的人能有多少?就算是引气修士,落进水里,也无暇他顾。”
对密谍身份,只字不提,又捉住三司衙门一阵怒骂,所有人噤若寒蝉。
……
他自信地笑了笑:
“京都办案最厉害的是邢明,我已经留给了他线索,以他的能力,应该已经察觉了,恩,希望他足够聪明吧。”
……
红叶闻言,缓缓抬头,大大的斗笠下,一张略显粗糙的脸庞面无表情,下巴上系着束带。
杜元春掌握的那一支,触角发达,只听令于皇兄的情报网。
高瘦密谍说:“我只是感慨,咱们有朝一日,竟然要袭杀朝廷官员。”
有人愤慨敌人可恶,三司无能。
正是三人组中,另外两名密谍。
阿七一路穿街过巷,吆喝着。
再结合先后爆发的,针对他手下人的暗杀行动,这无疑,是一场有预谋的反击。
登基后,随着他初步完成对京都朝堂的掌控,开始向地方委派官员,这也是标准流程。
“卖报~新出的官报~”
原本想着,换个皇帝可以轻松些,结果景帝同样是个工作狂。
齐平眸子恢复焦距:“睡吧。”
“越州来报,新任知府上任途中,遭不明身份凶徒伏击,炸毁山石,毁去船只,溺水而亡……”
齐平“恩”了一声,睁开双眼,看到阿七将早饭与留下的一份报纸递过来。
“有事起奏,无事退朝。”太监握着鞭子,尖细的声音响起。
三司头顶的压力愈来愈大,然而任凭他们如何追踪,调查,都始终未曾找到凶手的踪迹。
……
“景帝派遣赶赴越州的官员快到了,没有上任的官员,手里没有官印,但应该有护卫。”
“还是先说案子吧,今日将诸位请来,便是汇总线索。”
齐平咀嚼着葡萄,感受着颈后的温软和弹性,眼神看似落在轻薄衣衫下,实则有些走神。
是的,就是敬佩。
下一秒,精神便被后者漆黑的眼眸慑住,打了个哈欠,软软倒下。
他只是觉得,先生应该是个有本事的人,不由愈发好奇起来。
众人一愣,若有所思。
就在这时,突然,山腰上轰隆一声巨响,提前埋藏的火药炸开,剧烈的火光中,无数巨石如巨剑,朝下方斩落。
那滴水不漏的作案现场,缜密的令人胆寒的布置,都让这位神捕心惊。
前些日子,随着朝廷局面渐渐平稳下来,而官报质量极差,远不如六角书屋的京都晨报可读性高,故而,报纸的销量下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