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平利用权限，打开口子。

更有种阴谋论，认为齐平所谓的佛偈，都是道门之人所做。

披着玄色僧袍，用兜帽遮住大半张脸的水月菩萨。

“那恐怕见不着了，自那日后，此子消失无踪，如今恐怕已逃回北境。”

只有那些，当初随使团，曾亲眼目睹道战的僧人，才知道齐平的厉害。

转轮提出切走一半，几乎就等同于逃出生天了，当然，代价也是巨大的，只逃走一半神魂的话，能维持神通境，都算万幸。

“动手，倒不至于，”空寂禅师平静说道：“但些许质问，恐是有的。”

身披衲衣，手持珠串，眉毛花白的空寂禅师坐在红木长桌旁，平静说道：

“……这两日，各大州府武林人士将陆续抵京，朝廷已做准备，接下来几日，京都报纸也将为讲经大会宣扬……”

齐平轻轻叹了口气，说道：

“大师，我是真心发问，这样吧，你开个条件，可以作为询问的交换，如何？”

至于全部逃走，他没那么天真，就算这“一半”的要求，也都没抱什么期望。

止戈和尚嘀咕道：“不了解？你们忘了那个齐平？”

他回到了取出镜子，召唤一代唤醒转轮金刚前一秒。

他自己脑补了一段，基于逻辑的推测，双手合十，叹息道：

不，他对谁都赏识……齐平微笑听着两个少年分享着见闻。

自去岁问道大会后，回返南州，更力推“蹈红尘”、“顿悟”之法，齐平那句“本来无一物，何处惹尘埃”的佛偈，更被刻印在了禅宗圣陀寺前。

在舆论战暂时平息后，讲经大会成为了城内最热闹的事，报纸上连篇累牍的报道。

城中客栈，人满为患，镇抚司官差巡街，防止武夫生乱，一切仿如当初。

“阿弥陀佛。”众僧闻言大喜，心中安稳。

毕竟，被人在最强的领域击败，实在丢脸，倒是六祖，极为洒脱，对此似乎并不在意。

“好，那我要切开一半神魂，离开这幻境，直到我确认离开的神魂安全，便告诉你，如何？”

齐平微笑，没有解释，在太虚幻境中，一代这个器灵注视下，任何谎言，都会被察觉：

一场关于“讲经大会”的讨论，同样在进行。

“呵，白嫖真快乐。”齐平优哉游哉地想着。

藏在暗中的一代院长“库库”直笑，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，对这个反应毫不意外。

一度成为禅宗僧人的“噩梦”。

转轮闭目不应。

“如何？”

禅宗僧人们态度不一，有人好奇，更多人，对于踩着禅宗“出名”的齐平，还是愤愤不平，觉得过誉了。

接下来每天白嫖一次，应该能挖出来足够多的信息。

六祖并未出席。

齐平笑眯眯道：“我可以答应放你一半出去……”

“大师好定力。”

先是朝廷命令各大衙门，开始查禁城内舆论，将密谍们用种种手段，放出来的真相压下。

禅宗神隐本来有五人，转轮金刚陨落后，余下四人。

尤其随着进入夏季，城中烟柳处处，更添了热闹气息，恍惚间，比去年问道大会，都不遑多让。

藏在暗中的一代这下不乐了，疑惑地看向齐平，朝他传音：

“你要做什么？难道打算诓骗他，放出一缕神魂，找人截住？没用的，神魂间彼此有感应的，你耍这种花招没用处。”

刹那间，众人同时望向水月菩萨，灯火摇曳，披着玄色僧袍的，在场唯一的“尼姑”冷声开口：

“若道门刁难，贫尼自当应对。”

“那倒是一桩憾事。”

穿过走廊，来到最好的上房外：“宫主，您要我打探的消息，拿到了。”

……

转轮一愣，心生不安：“什么？”

“第一个问题，我要知道禅宗传教的转世理论细节……”

说罢，他闭上了眼睛，竟是不再打理齐平。

“论禅与传教，迥然不同，不可并称。”空寂禅师开口，揭过话题。

与此同时，京都另外一边，净觉寺内。

能修成四境的，无一例外，皆是心智坚定之辈。

时间逆流，本来飞走的神魂，重新被拉入镜子，光影变幻，齐平回到了一刻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