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院,典藏部,某僻静小院中。
说完,他身影渐渐淡去,消失无踪。
柜台后,穿一袭月白色长袍,戴着水晶磨片眼镜,脸蛋素白,神情冷漠的禁欲系女先生没有睁眼,膝盖上的橘猫也没动。
等人走了,禾笙才睁开双眼,橘猫跃在旁边垫子上,继续打盹,女先生拿起书籍,迈步上楼。
两人登时斗起嘴来。
闭关前留下两条命令:
第一,召回新年留在京都城内的书院弟子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吴清妍问。
赤足,素袍,黑发飘舞,醉醺醺的鱼璇机落在院中,瞥了他一眼,说:
“明天讲经大会,道院长老们会出手论道,恩,为师全靠你了,你行不行?”
“吱呀。”
鱼璇机叉腰瞪眼,一下急了,虽然这疯批女人嘴上说的满不在乎,但佛道之争……虽不见硝烟,但意义重大,她岂能不在意?
齐平饶有兴趣地看着女道人跳脚,起身说道:“师尊放心,我已有定计。”
齐平摇摇头,重新躺在竹椅中,闭目养神。
如今,终于有了些底气,当然,具体是否可用,还要看明日情况。
“嘘,少说些。”有人提醒。
本质与衙门等同,只能接受新君,同时竭尽所能,将书院弟子及家眷保住,以免在朝堂洗牌中被波及。
待第二天清晨,大先生返回书院时,表情哀戚而麻木,仿佛遭受了巨大打击,什么都没说,只是走回了大讲堂,开始闭关。
……
说着,他起身,摇着扇子往书架里飘。
傍晚。
这时候,她抱着书,朝故纸楼方向走,突然发现,几名弟子拿着报纸,交谈着。
黑纱女子泄了气:“这我怎么知道嘛,就连他是死是活都没人知道。”
第二,即日起封山。
“大先生在研究《符典》,当年一代院长留下的‘体’字符,也许能帮你们重塑躯体。”禾笙说。
不老林修士冲入书院,诸位先生与其对敌,而她与书院中的其余学子,被赶去后山,激活大阵躲避风波。
“呵,有什么好看的?看禅宗耀武扬威?”一人拂袖而去:
夕阳的余晖照亮齐平的侧脸,他睁开双眼,在脑海中,梳理刚才从转轮金刚口中嫖来的知识。
这些,也是密谍们放出的消息,不过在朝廷打压下,只在市井流传,真假难辨。
禾笙平静说道:“静心修行,与你们无关。”
“就是那个齐平啊,而且啊,我还打听到一些市井传言呢,恩,就是最近流传出的,说前段时间,京都诏狱出的变故,就与那个齐平有关呢。”
再然后,吴清妍才逐渐得知,皇帝死了,景王登基,那袭击书院的“小师叔”,成为了“永生教”的首领,公开在京都中扎下根来。
“对对对,反正伱‘活’着的时候,也成天驭风到处飘,这下你满意了。”五先生反唇相讥。
另外一名学子叹息:“书院封山,我等恐无缘目睹了。”
……
在女孩子面前怎么能说不行……齐平沉吟了下:“这得看状态……”
当她走出时,就看到大半个书院,几乎被毁了,雪萍上洒着鲜血与尸首。
“是,”吴清妍将书放在桌上,然后犹豫了下,问:“弟子听闻明日城中讲经。”
日常了属于是。
书院与道院不同,使命便是为帝国输送修行者,忠于朝廷,保家卫国。
禾笙说道:“有一个人,肯定能学会。你忘了吗?”
一名男学子看了她一眼,挺直腰杆:“明日就是讲经大会了,京都城内恐有一场大热闹。”
“削弱禅宗影响力,算不算给太子增加胜算?”齐平想着。
禾笙看着二人装作乐观的模样,鼻头微酸。
这就是不参加的意思了……吴清妍点头,默默离开了。
“先生。”
席帘习惯性折扇一摆,甩锅道:
“都是老五拿的,我就看几本诗集,他非要研究重塑肉身的方法,依我看,就是白费。”
饶是如此,大先生仍强撑着,奔入皇城。
齐平睁开双眼,推开院门:“走吧。”
门外,陈菊和夏澜愣了下,后者疑惑地看了齐平身上的露水一眼,表情古怪:
“你不会在院子里睡了一晚吧。”
齐平笑道:“当然没有,好了,别耽误了时辰。”
你还在乎耽误时辰?我以为你习惯踩点呢……小胖墩陈菊腹诽,旋即不再关注这些细枝末节,一边往外走,一边兴奋地说:
“今天这可是大事,听说长老们都要去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