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你得问首座,说起来,如果这是个言情故事,没准就是一出陈芝麻烂谷子的虐恋。
移花宫主驻足转身,强笑道:“公子有事?”
好像被嫌弃了……
“院外有两个自称移花宫的女子找你。”
危楼下,齐平骂骂咧咧出现,总有种被丢下来的感觉。
就如昔年西北战役,打的热火朝天,但五境强者,也只是袖手旁观。
首座淡淡道:“无须理会,况且,蛮族入侵,他也没有闲暇找你的麻烦了,倒是你,接下来准备如何?”
四下一看,东方流云也不知跑哪去了,他想了想,没有去经历部,而是走向了镜湖。
“您指的是,若您与六祖联手,攻击巫王,那白尊也会下场?因为破坏了平衡,它不会乐于看到,凉国独大?”齐平试探。
齐平目光复杂:“宫主请问,齐平知无不言。”
她一口口喝着,刻意用真元封锁了全身毛孔,不令酒气逸散。
齐平走出院子,就听到身后传来哭声。
风韵犹存的女宫主先是仔细看了他下,确认与画像中一般无二,犹豫了下,才说道:
齐平试探道:“对道的掌握?”
齐平看不透,想了想,也没追问,作为一只弱鸡,他有自知之明,瞎打听未必是好事……
皇宫。
这个逻辑很清晰,如果佛道联手把巫灭了,那妖族就难受了……到时候,即便不想参战,也不得不下场。
宽阔的平台上,道门首座盘膝而坐,道袍上阴阳鱼游动,黑白间杂的长发于风中飘舞:
他四下一望,愣了下,就看到一个平平无奇的身影,正微笑地杵在旁边。
首座淡淡道:“每个修士的契机都无法料定,外人亦无从指点,否则,你以为为何天下神通众多,而神隐寥寥?”
旁边是个年轻些的,背负马刀,黑纱衣裙女侠,正是一汪水的年纪,这时候东瞧西看,一副闲不住的模样。
“而等你晋级四境,便是对这一种道,对这一门神通,真正触及、掌握,介时,本命神通也不再拘泥于固定形式,而是随心所欲……且修士可沟通天地,也不再受限于气海雪山……”
“你是那个齐……”
此次也是一样,金帐王庭与凉国厮杀,双方顶级战力不会轻易下场,因为没必要。
齐平沉默。
幽州城。
鱼璇机喝了一口,只觉喉咙似火烧,竟当真是她此生饮过的,最烈的酒。
他仰起头,任凭灿烂的阳光洒下来,恍惚间,回想起当初逃命路上,夜晚篝火旁的那场夜话。
四境时候,这门术法就可以玩出花来,威力也更强大。
当齐平给东方流云引着,走入会客室时,就看到敞开的房间里,站着两名女子。
呵……首座笑而不语。
另外,也是强大修士破坏力太强,若是不加约束,肆意下场,很容易生灵涂炭。
黑纱女侠瞪圆了眼睛,神经粗大的她直到此刻,才好像有点明白了。
齐平用在心里吐槽的方法,缓解尴尬。
无人敢于阻拦。
“等等。”忽而,齐平叫住了她。
齐平一脸痛惜:“司首为保护太子北行,被朝廷追兵所害。”
良久,他也只能叹了口气,想了想,抬手拿出九州鉴,探入其中,从镜子里取出一只酒坛来:
首座摇头:“你已至瓶颈,继续用九州鉴悟道用处已不大,至于如何破境……与你前两次一般,需要一个契机。”
“既然知道,何必再问?”首座说道。
“让开,朕要见她。”景帝抛下一句,迈步往宫殿中行去。
不多时,走到湖边,齐平唤出“飞梭”,朝空中一丢,御空而起,飞落在危楼之上。
比如首座是渣男,玩弄了隔代后辈水月感情,真人愤而出走,了却红尘,遁入空门,以至于因爱生恨,多年后重返京都,上演报复大戏……
“司首走后,我在他的遗物中发现了这个。本想着找机会送给你,如今……却是正好。”
金帐王庭打过来,有景帝扛着,可倘若妖族南下,太子就危险了,到时候,景帝再使坏,与妖族形成两面包夹之势。
……
“我不知道。”鱼璇机有些痛苦地抓着头发,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茫然:
“我不明白,师父为什么会入了禅宗,还反过来对付我们。”
一场朝会开了几个时辰,方才结束,散朝后,景帝撑着疲惫的身体,乘车再次赶往延禧宫。
想了想,说:“也许有苦衷。”
黑纱女侠好奇看他,心说这传说中的天骄还挺好说话的。
很快就脸庞通红,“噗通”一声,醉倒趴在桌上,抱着酒坛昏昏睡去。
“是,”齐平也不隐瞒,正色道:
“金帐王庭起兵,妖国是旁观?还是下场?弟子担心,等消息传开,北境也危险了,所以想回去看看,另外,若妖族当真来犯,也许便是我突破的契机。”
感觉神出鬼没的。
而且,法力条不只是体内那点真元了,还可以从天地借力,当然,同样有限额就是了。
最后一件事做完了,而还有更大的风雨,等待着他。
说着,她站起身,行了一礼,摇摇晃晃,往外走去。